除非……

秦暮雪脑子里冒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，除非，江晚晴不是庶女，是申氏的亲生女儿。

她回想曾经问过江若水，关于江晚晴的一切。

江若水从来没有主动提及过她的母亲，就算她问，江若水也只是说，是一个早死的姨娘。

可是根据她对江府的了解，申氏早年间蛮横霸道，压根不允许江仕武纳妾。

后来还是因为生了个死胎，承受不了传宗接代的压力，才勉强松了口。

死胎……

联想到之前太傅的孙子来江府提亲，之后又闹得沸沸扬扬的逢魔刻身世。

不会吧？

秦暮雪的脸色顿时就变了。

可是算算时间，居然还真的相差不离！

她决定回去问问她的父亲，看看当年的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。

江若水已经怒气冲冲的赶来了。

“谁放她进来的！我没有她这样的朋友！”江若水砸了一个茶杯。

下人们寒蝉若禁，立刻要把秦暮雪请出去。

秦暮雪手里的热茶都还没喝两口。

不过她也无所谓，左右她是赶过来看笑话的，笑话看完了，还要更大的收获，走就走吧。

秦暮雪觉得自己肯定猜对了。

如果当年那个婴儿根本不是死胎，而是身世不详，那么江府把江晚晴关起来十六年，才是合情合理的。

也正因为她身世不详，所以江府不愿承认她的嫡女。所以申氏才会在那个时候松口同意江丞相纳妾，一切都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。

可是江若水对江晚晴这么多年看似关心，实则打压的举动，也是因为知道她是嫡女，怕她威胁到自己的位置吗？

京城第一美人，佳人榜连续三年榜首，背地里居然如此蛇蝎心肠！

这要是查到实证，不止江若水，恐怕整个江家都会为人唾弃！

她相信，周大人和周夫人一定会喜欢这个猜测的。

梧桐居。

沈思南破天荒的神清气爽，半分要睡觉的意思也没，完全不像一个有嗜睡症的人。

江晚晴给他诊脉，敷衍两个字几乎写到了脸上。

沈思南拖着下巴，抬眼看她，调笑道：“看不出来，你这么担心他。”

江晚晴把药箱往前面一推，找了些带清新解困的药草，道：“他假传圣旨调用军火，又炸了相府的院子，陛下万一……”

“放心，”沈思南道：“陛下宠他的很，不会杀了他的。”

这样的话完全没有安抚到江晚晴。

江晚晴看了沈思南一会儿，道：“你们以前发生过什么吗？”

沈思南脸上的表情变了变，顿了顿，道：“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
随即，他又恢复了玩笑模样：“总之，你信我，别说相府了，他就算把皇宫给炸了，陛下也不忍心重责他的。”

江晚晴微微靠在椅背上，目光越过窗户，不知道跳到哪里去了。

皇宫，御花园。

宫人们纷纷逃窜，因为承永帝抄起高公公的拂尘在揍人。

整个御花园鸡飞狗跳。

石头瓦片噼里啪啦的往下掉，扬起尘土飞扬。

“哎哟！父皇别闪了您的老腰！”宣忱跳到屋檐上，边跑还边回头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