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晴只好放弃,她道:“其实你把我当做服侍你的下人就好,不用这么见外。”
堂堂王爷,平时肯定很多人伺候着。
她这么说,其实是不希望他因为所谓的“避嫌”就远离自己。
但是宣忱却更加不高兴了,他的脸苍白无比,语气也冷得厉害,只吐出了两个字:“不必。”
江晚晴被拒绝了那么多次,终于道:“你怎么生个了病,行为变得这么奇怪,说话也变得这么冷。”
宣忱一口气闷到喉咙,憋得无话可说。
他行为奇怪是吧?他说话冷是吧?
宣邈难道不是这样的吗?宣邈说话比他更冷,江晚晴怎么不去说他?
同样的事情,他就行,自己就不行!
她真的是一点也不喜欢他,如果喜欢,一定会有偏爱的。
然后他端起碗,一口把姜汤闷了。
烫出了好几个泡。
江晚晴终于担心了: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
干嘛要伤害自己啊?不会疼吗?
烫伤最疼了!
“没怎么。”宣忱忍着疼痛道:“姜汤我喝完了,我走了。”
“殿下!”江晚晴实在不理解宣忱到底要干嘛。
“别叫我殿下!”宣忱烦躁的要死,为什么非要叫他殿下啊?叫名字不好吗?她就非要跟他这么生疏吗?
江晚晴道:“宣忱。”
“别叫我名字!”宣忱道。
妈的,疼死了,嘴也疼,心里也疼。叫这么亲热干什么?她又不喜欢他!
江晚晴耐心的让他坐好,又给把披风围得紧了些,好言好语道:“那我叫什么?五哥?”
宣忱的脸更黑了。
为什么要叫五哥?难道她喊宣邈是喊三哥的吗?
江晚晴观察着他的脸色,看到他那双眸子里全是哀怨,就知道这个称呼他也不满意。
“所以我到底应该叫什么?”
宣忱放弃了,他垂下眼睛,道:“算了,随便吧。”
他脸上写满了“忧伤”两个字,眼睛里带着清澈和无力。可怜兮兮的,脆弱无比,简直想让人想揉进怀里欺负。
这么可爱的男孩子,哭起来一定很好看。
江晚晴看着宣忱,有点发呆。
嘴上去没有半点停顿:“好的殿下,殿下要不要睡一会儿?”
宣忱:“……”
让她自己选称呼,她就选殿下。
好气啊。
“不睡。”宣忱坐的离火炉更近了些,伸手去烤火,装作理智了一些的样子。
“我们认识这么久,你好像也没跟我说过你的事。”宣忱压抑住心跳,试图从她嘴里套话。
“我的事?上次喝醉的时候不就说了嘛。”
就是他炸了相府的那天。
“除了家人呢?你就没有什么朋友……吗?”宣忱道。
江晚晴摇摇头,道:“我这些年都没有出过相府,哪里有机会认识朋友啊。”
宣忱有点急,继续追问:“那之后呢?我听说你可以出府之后,没事就跟着江若水出入各家府邸,就没有遇到什么……有趣的人吗?”
江晚晴把她认识的各家小姐公子都说了一遍,都是些有过几面之缘,但是没什么交流的。
江晚晴的圈子实在很简单,就连秦慕雪曾经试图与她交好,也被她给拒绝了。
宣忱没有听到宣邈的名字,心中越发焦灼。
“父皇的几个皇子,多得是比我性格好的,难道你都没听说过吗?”宣忱给她缩小范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