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署名权？”洗手间内的男人冷笑, “什么署名权？你有什么署名权？”

    那女生沉默了一瞬，再开口时声音颤抖：“当初加入工作室的时候说好的，我们帮你写歌, 你会至少给我们一次署名权, 还会让我们出道，给我们发专辑。”

    男人依旧态度恶劣：“谁跟你说好的？你有证据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——！”

    女生气急，声音里带上哭腔，“也是, 我跟你这种找枪手的虚伪小人讲什么道理？我一定会用我的方式拿回署名权，你好自为之。”

    “你站住！”男人突然呵道，拉住她的胳膊，咬牙威胁，“别忘了你是签过保密协议的，三千万的违约金，你赔得起吗？”

    女生声音发颤, 却还故作冷静：“不、不用你操心，最后提醒你一次，主打歌的歌词不是我写的, 你要是不怕大家发现你抄袭, 大可发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你他妈——今晚零点就要上线的专辑，你现在才跟我说这个？”男人怒急, 拽着那女生狠狠推搡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我说过！”女生踉跄不稳，后背撞到墙上, 崩溃大哭，“我早就说过, 是你们一直不相信, 还说我故意撒谎, 不肯把好作品给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给你写了那么多歌，难道还差这一首吗？就因为它不是我的，我才没有权利给你。”

    男人低骂一声，“那就给他钱，把这首歌买下来，零点之前必须给我搞定那个人，听到没有？”

    女生哽咽道：“不，我不会再帮你了……”

    门外，童舒眼见事情不对劲，生怕里面的男人动手，连忙朝两个小孩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，拉着他们躲进女洗手间，然后重重咳嗽了两声。

    “谁？”男洗手间内的男人一惊，连忙追出来，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。

    女孩的哭声一顿，趁他松开自己，连忙跑了出去。男人来不及拦她，看向对面的女洗手间。

    犹豫一瞬，他还是没有闯进去确认里面是否有人，一来怕里面有女生，把他当变态误会；二来怕真露了脸，反而让偷听的人认出他来；不如赶紧离开，到时候就算有人爆料，也可以咬死不是自己。

    理清思路，他匆匆洗了下手，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童舒听见他脚步声渐远，探头出去看了眼，确定外面没有人，暂停录音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刚刚那位“林老师”是谁，声音倒是有点耳熟……

    “叔叔。”

    他正想着，吞吞拉拉他的衣服，皱着小脸夹紧两条腿，“我憋不住惹~”

    童舒大惊，连忙抱起他冲进男洗手间，迅速扒掉他的裤子。

    吞吞紧皱的小脸终于放松，痛快地嘘嘘。

    盛云霄跟着跑过来：好险，弟弟差点尿裤子。

    *

    童舒把吞吞和盛云霄带回直播室，刚好赶上直播倒计时。

    他越想越觉得那个“林老师”可疑，赶紧和程景曜说了一声，联系上了菠萝视频负责人。因为世耀集团有菠萝视频的股份，童舒很快就要到了洗手间外的监控。

    “是他？”童舒微讶，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。

    他看向菠萝视频的工作人员，“他今天在你们这儿有行程？”

    工作人员打电话问了下，“明天不是七夕嘛，他准备发新专辑，来我们这里录一期专访。”

    童舒眼睛微微眯起，又问：“那这个女孩是怎么进来的？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工作人员迟疑，指了指监控画面中女生胸口的工作证，“可能是最近招的临时人员。”

    童舒沉默片刻，道：“如果找到这个女孩，请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。”

    工作人员：“好的。”

    童舒又道：“方便带我去‘林老师’的录影棚看一下么？”

    工作人员点头，童舒跟着他离开监控室，不忘叮嘱：“如果他的经纪人或经纪公司来要监控，麻烦你们推一下。”

    工作人员：“明白，我们不会随便给外人提供内部监控的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另一边，助农带货直播间里，叶云轻和程景曜在主播的引导下介绍果农的西瓜和桃子。

    吞吞就负责吃。

    他小手捧着一小块西瓜，咔嚓咔嚓啃得小嘴嫣红，鲜红的汁水沾满白嫩的脸蛋和手指，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
    直播镜头是固定机位，吞吞在画面中只占了很小一块地方，但观众的目光几乎全部对准了他。

    看他吃完一块西瓜，抽纸巾抹抹小嘴，又拿起下一块，继续咔嚓咔嚓地啃。

    吃完两块，叶云轻将剩余的西瓜端起来，委婉拒绝他继续吃：“你留一点肚子，待会还要吃桃子。”

    吞吞愣了愣，意犹未尽地咂吧咂吧小嘴，拍拍小肚子认真道：“我的肚子装得下。”

    雪白的T恤上立刻出现两个红红的小手印。

    叶云轻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嘿嘿~”吞吞勾着小指头咧嘴笑，企图萌混过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