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进入五月中旬,这日下课,刘三宝将白瑧拦下。
看着眼前的小胖子,白瑧不明所以,淡淡开口:“说!”
最近小胖子好像非常忙,不知每日埋头写什么,下课也不闲聊了,让她少许多乐趣。
两人往路旁让了让,靠着一边走,白瑧静等着他开口。
但小胖子今日似是有些腼腆,酝酿了好几息也没说出话来。
白瑧等了一会不见他说话,瞄了一眼他那扭捏的作态,眼神越发诡异。
小胖子不正常,这羞愧的模样,难道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?
接收到白瑧怀疑的目光,刘三宝小脸红了红。
“师姐对博戏可有兴趣?”
听到“博戏”两字,白瑧眯了眯眼,博戏不就是赌博的文雅说法,还“戏”,那是个大坑!
赌博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、妻离子散。
便是她前世,也没少为赌博吃苦头,那人把家当输了个精光,她给母亲的生活费都填了坑。
她最恨,男人自己没用,却整日想着靠赌博发财,输了就打老婆孩子,人渣……
白瑧看向刘三宝的目光有些不善,这是要拉她去赌博?然后良心未泯,有点愧疚?
看不出来,小胖子还有这等心思,她原来错看了他,还以为他是个不错的胖子。
“不赌!”
冷淡地丢下两字,不再看他一眼,便袖手往前走。
她已经表明了态度不喜,希望小胖子这次也能识趣,否则她不能保证,会让他全须全尾地离开。
刘三宝与白瑧混了一段时间,她高不高兴还是看得出来的,赶紧小跑两步追上,“师姐!师姐!不是赌博,你听我说……”
白瑧闻言,脚步没停,速度却慢了下来,她倒要听听,还能将赌博说出个花来?
“是这样的,大家不是对苏嘉卉很关注嘛,都在说她能不能进甲院的事。”
刘三宝瞄了瞄这位师姐的神色,见她眉梢微动,再接再厉,“师姐不是对她也很感兴趣?”
白瑧你扭头瞅了他一眼,她对苏嘉卉感兴趣,关赌博什么事?
小胖子心下一个咯噔,不敢再绕弯子,“我就想开个博局,大家开心开心!”
若是这位真心要砸他场子,他这博局还真就摆不成,那岂不是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?
那怎么能行,他爹若是知道了,非打死他不可。
再说了,他日后还有其它想头,定不能让师姐生厌。
白瑧停下脚步,定定看着面前之人,“还是赌博……”
不愧是平野城明启商号大掌柜的儿子,这搂灵石的本能是一脉相承,这么点年纪就想开博局了,长大了岂不是要上天!
这次开博局,下次就敢开赌局,性质都一样,赌博是会上瘾的,不仅害自己,还害一家人,修士的灵石也不是大风刮来的。
“我这跟赌博不同,是针对苏嘉卉能否进甲院设的博局,不是那种玩牌玩骰子的赌局!”
见师姐对赌博如此反感,刘三宝立时撇清干系,赌博和博戏还是有区别的,博戏重在娱乐,他赚的主要是抽成。
想了想,他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,小声嘀咕了句,“再说了,门规也没写不能博戏这一条!”
白瑧怒瞪小胖子一眼,无言以对,门规的确没规定不能赌博,但是以前也没听说过,有人会在正初峰开赌局的。
见这位师姐还是不赞同,小胖子继续游说:“师姐是怕有人沉迷于此吧?咱们修士追求的是大道,若是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,还寻什么道,修什么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