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瑧的恶言不能阻止雪虹霓的步伐，这是她不允许改变的，只能看着她接近雪山，见到小白和雪娘，约好下次带人来相见的日子。

雪虹霓得到想要的结果，心神放松之下，让白瑧抢到了控制权，她这次倒是没倒带。

白瑧冷笑，她一直以为这样吃里扒外的人，只有在某种剧中才有，或许雪鹿在她眼中也只是妖兽罢了，既然这样，为什么还要装模作样说它们是家人？

是专门给温明辉送菜的吧？被激怒的某人，以最恶毒的心思去猜度雪虹霓。

雪虹霓到似是心如古井，不起波澜。

看来这个白眼狼的愧疚已经被几百年的时光磨光了，白瑧不明白雪鹿王还管她做什么，让她入魔魂飞魄散好了！

白瑧反抗不了，就让它们接下来的日子快乐些。

它们叙完旧，小白扯着她的衣袖往外拉，白瑧就这样跟着它踉踉跄跄的往外走。

出了洞府，小白神神秘秘地看看左右，又看了白瑧一眼，蓝色的大眼中竟有些犹豫之色。

白瑧拍拍它脖颈的软毛，笑问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
它踢了踢蹄子，有些烦躁，“姐姐在人修那过得是不是很艰难？”

白瑧挑眉，小白是长大了，竟然还知道过得艰难，“怎么这么说？”

小白又看了白瑧两眼，见她是它熟悉的那个人，松了口气，道：“不是你以前说，人若是受到重大创伤，性格会一会一个样，叫人格分裂，我见你这几次回来就有些人格分裂，很是担心。”

白瑧怔了怔，她很清醒地知道，她这是在幻境里，她以前隐约觉得这幻境中的人有自己的思想，现在她可以确定，他们的确可以自己思考，似是活生生的，就如小白，可以发现她的不同。

她搂紧小白的脖子，心中划过悲伤，就算是有自己的思想又能怎么样，它们都是依雪虹的神识演化，因她而生，也会因她而死。

玲珑只能让这些神识脱离雪虹霓的控制，脱离之后便只是单纯的神识，毫无灵性……

“不用担心，师父和师姐们对我很好，不过我可能真的精神分裂！”

看着熟悉的路，白瑧扭头问：“这是要去玩？”

小白似是做贼一般左瞧瞧右看看，见没人留意，才小声说道：“前几年不是有一次帝流浆，我见到一枚落在一个地方，你去帮我看看。”

白瑧侧目，真是鹿别三日该刮目相看了，想到雪娘公正的品性，白瑧只能为小白默哀，若是让雪娘知道，估计这一枚小白别想独吞。

乖乖跟着它往前走，就看到蓝汪汪一湖池水，这在这冰天雪地中异常突兀，“咦，这湖怎么会化？”

这是她小时和小白经常来的玩的地方，地方不大，结的冰光滑厚实，雪鹿从不来这里，算是它们滑冰的秘密基地。

她眨了眨，想到小白之前的话，指着湖面惊道：“帝流浆掉这里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