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不知多久,木朔帝君见自家师兄没有打算坦白的意思,站起身,道:“既然师兄不说,我去天府宫找司命去。”
说罢,抬脚便往外走。
那师兄抬眼,见他果真走了,连忙叫住他,“这般信不过师兄,你师兄我可从未做过天怒人怨之事。”
木朔帝君驻足,不言不语,一双眼眸黑沉深邃,意思不言而明。
见他恼了,那师兄端端正正坐好,收起玩世不恭的轻浮之色,“你觉得如今这天庭如何?”
木朔帝君闻言虎目圆睁,随即旋身坐下,试探着问:“师兄你越做越大,现在看上天庭了?别忘了,你如今只是个府主。”
他没觉得自家师兄大逆不道,师兄实力高绝,便是天帝也做得,从他这些年能牢牢霸住天庙府府主的位置就可见一斑,别人拿他没什么办法。
天庙府为二十八宿府之首,府内设有六个星君之位,分别掌管人间命、寿、禄、生、厄、算,不是其它宿府能比的,比之仙宫的配置也不差了。
可师兄惹祸的功力和实力一样出类拔萃,结下的死对头不少,若想扩张,阻力不小。
师兄险些被他气个倒仰,“我在你心里就是个喜欢专权弄事的?”
木朔帝君垂眸,他在冥界都听说了他的事迹,挑翻了不少仙府,这不算专权?
清了清嗓,举了个就近的例子,“万年前西边那位天将府府主不就被您无故打伤。”
师兄一噎,抬手虚点几下,“你可长点心吧,我是为了谁?你可知你上次历劫差点死了就是他搞的鬼,若不是他拿你开刀,我何必撕破面皮。”
木顺帝君闻言,猛地站起身,顿了一下直接往外走,行走间隐有风雷之声,这气势,显然是要去找那位天将府府主的麻烦。
在他抬脚踏出门口之际,师兄出声喝止,“站住,你现在去西仙域也是寻不到他的。”
木朔帝君驻足,回身,挑眉,不解。
师兄笑着向他招手,“还是这般毛毛躁躁的,过来坐,他已经被我打下诛仙台,如今不知在哪历劫呢!”
沉怒的面容换上担忧之色,“私下斗殴,将仙君打下诛仙台可是大罪!”
师兄不甚在意的摆手,讲起事情经过,“也不全是你的原因,他是罪有应得,那日我路过天渊,看他鬼鬼祟祟的,凑近一瞧,原来他将一个异界生魂用仙器装了投进下界,这可是违反天规的。”
说到此处,饶是他面皮堪比城墙,还是有些心虚,咳,不久前他才让一卦和司命给沧远那小家伙出了主意。
可他是为了三界稳定,跟天将府那些人不一样,他弄来的可都是功德深厚,本身品性过得去的,他整的什么东西?专挑搞事的,生怕别人不知是天将府弄出来的。
自我安慰一番,又继续道:“你也知道,近万年来,三千界中多出许多异界生魂,有些生魂着实不是东西,搅得小世界不得安宁。
我们天庙府掌管人间官宦事,自然要管上一管的,可他公然反抗,我将他失手打下诛仙台也是无可奈何。”
起初木朔帝君连连点头,听到后来,他面皮一抽,师兄定然是故意的!
不过也是那府主活该,师兄座下小司命们的笔可是刁钻得很,他此次就算能回来,那实力怕是一时半会也恢复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