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丽从震惊中缓缓回过神来,情绪激动道:“你明明就是温家六姑娘,你不是已经死了么?怎么会在这里?还……”还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!
沈清丽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,完全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。
“庭深,你别被骗了,她就是温家那个死了的六姑娘!”
沈清丽上前一步,伸手就要去摸温情的脸,想让萧庭深看看清楚。
萧庭深以为沈清丽要伤害温情,一下便将温情拉在了身后,以绝对保护的姿态站在了温情的面前,“沈姑娘,请对我夫人放尊重些。我夫人说不认得你便是不认得你,你莫要纠缠。”
语毕,便牵住温情的手,快步离开。
沈清丽听着萧庭深嘴里的‘夫人’,心脏一时就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在了手里,痛得无法呼吸。
再看着萧庭深快步离开的背影,这才发现他走路时与常人有异。
他……是个坡脚!
…
…
终于回到了私人空间。
温情第一件事就是上下其手地去剥萧庭深的铁甲,只可惜他的铁甲太笨重,她找了半天不知道要怎么将它脱掉。
萧庭深站在那里,眉宇里藏着一份慵懒,喉间发出低沉的低笑声。
温情倏地停止了动作,抬眸倏地堆上他漆黑瞳孔里的揶揄,“你笑什么?赶紧把铁甲脱掉,给我看看你身上伤到哪儿了?”
“嗯?”
“刚刚就想问你,你身上一股子血腥味。”
“是这样?”
萧庭深眸中掠过一抹遗憾,瞬间被温情捕捉到。
“你那是什么表情?”
萧庭深:“……”郁结地抵了抵后牙槽。
“你说啊……你刚刚那是什么表情啊?”温情不依不饶地问。
萧庭深一把将人抱在怀里,也不管身上是不是湿的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你不知道我什么意思?嗯?我以为我夫人知道,我们一个多月没见了,你不想我?嗯?我以为你会和我一样……心急。”
嘴里的‘猴急’舌头一转就变成了‘心急’。
那一声声反问饶唇而出,带着莫名的欲气。
他们离得很近,温热的气息铺面而来,若隐若现的徘徊在耳廓敏感的位置,热热的,痒痒的。
“快说,想不想我?”
“萧庭深,你够了…”温情心脏漏跳了一拍,他身上又冰又冷,她身手推他,却拗不过他的力道。
“你还没说想不想我?”
恋爱中的男人年纪都会变小的吧?这么幼稚?
温情的心口像是被一根羽毛撩拨着,实在受不了了,笑着说道:“嗯嗯,想想想的,好了吧,快点乖乖脱衣服,让我看看你身上究竟有没有受伤?”
“你夫君勇不勇猛,你难道不晓得,怎可能会受伤?”萧庭深意有所指地说了句。
温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一张小脸被逗得通红。
这厮开了荤后,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了。
句句都不离那事。
“不准岔开话题,快点脱。”
萧庭深正了正神色,手却未动,头凑过来想要亲吻温情以转移注意力。
战场之上,刀剑无眼,怎可能不受伤?
温情伸手捂住了他的唇,眼睛倏地微微发红,微抿着红唇认真地凝着他。
萧庭深蹙了蹙眉心,终究是逃避不过去了,妥协,开始慢条斯理地脱掉铁甲,接着是外衣…
里面是白色的圈领衣。
刚脱下的瞬间,温情就看到腰部的位置有红色。
温情紧张地上手,语气责备道:“萧庭深!你就不能爱惜一点自己吗?受伤了第一时间就该脱掉衣服,还和我在这里绕圈子,你这样我只会更担心。”
萧庭深望着焦急的小女人,心里比她更难受,喃喃唤她,“情情…”
温情打断他: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,我不想听。”
房间里很安静。
温情掀开萧庭深的里衣,一眼便看到后腰的位置有个横切的伤口,应当是刀刮了过去,看上去很凶险,还好没有伤到肺腑。
温情说了句“等一下”便进了里间,快速进了空间,取了医药箱,又拎着医药箱快步走了出来。
“深深,伤口有些大,需要缝合一下,你忍一忍,要是痛就叫出来。”
温情说完,便快速消毒了器具,取针为萧庭深缝合。
温情的动作快速又娴熟。
后腰是一处软肉,萧庭深感受到了痛意,却一声未吭,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温情的小脸上。
在明亮的烛火照映下,她那浓密的睫毛投下一层密密的暗影,显得乖巧可人。
嘶——
他突然想起他们的第一次相见,她就是这样乖得过分,让人想要欺负。
…
大约半柱香后,温情将线打了结,上了伤药,才收拾了医药箱。
萧庭深看向一言不发的温情,长臂自温情的身后抱住,“情儿,我们好不容易见上一面,明日我便又要前往边境,你是想与我置气到天明?”
温情深吸了一口气,“我没有生气,是我自己的原因,我心疼你。”
萧庭深深邃的双眸深深地凝视着女人精致的面容,骨节分明的手指伸手握住了她的,指尖撑开她的掌心,与她十指紧扣。
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