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时候我就在想李勤佑敢动你,我就敢动他!”
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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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月中旬,第一波冷空气突袭,家里放了炭火,温情光着双脚坐在椅子上,一晃一晃的,手里端着新鲜熬的米粥,熬得浓稠,上面飘着一层米油。
温情喝了两口就不喝了。
岑夏从她手里接过碗,关切道:“姑娘,才吃了两口就不吃了?”
温情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是被萧庭深当成了猪在养,身子都胖了一圈了,自从上次莫名其妙昏睡了那么长时间后,萧庭深对她更上心了,坞堡上的事宜全权代理。
温情严重怀疑萧庭深是想架空她……
啧。
“不吃了…早茶才吃了没多久,就又喝米粥,我看我还没到生产就要胖成球了,怀个孕哪就那么严重…走,夏夏,咱们出去转转,再呆在家里,憋得我都要发霉了。”
岑夏面露难色,“可是姑娘,世子说您怀孕了得多休息。”
温情有些郁结地看她一眼,“夏夏,你到底是我的人还是庭深的人?世子说什么就什么了?世子都去看痒序进展如何了,咱们出去溜达一圈,你不说我不说的谁知道啊?”
岑夏……
还能这么来?
“可是……”
“别可是了,我去换衣服。”
温情可不管岑夏心里想什么,站起身就去里屋走了,她得去趟县衙,看看万正清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,问嵇四,嵇四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她必须得问问。
温情换完衣服就拉着岑夏出门去了。
外面是真的冷,只走了一会儿,温情一张小脸就红扑扑的了,不过在家里闷得时间长了,这点冷都不值一提了。
啊……
是自由的味道。
温情忍不住多吸了两口仙气,心情愉悦地在田埂上走,天气冷了下来,田里的农作物都蔫蔫的,只剩了些野菜,路上的农户也少了不少,大多躲在家里,要么劈柴,要么去后山打猎去了。
快要入冬了,古代人的入冬似乎更为艰难,大多人都在囤吃的在家中,就怕遇上个什么冰天雪地的天,活活在家饿死。
两人直接去了万正清家里,便见万正清家门紧闭。
温情疑惑了下,抓了个路人便问道:“万家人呢?”
那路人见是夫人,连忙恭敬作揖。
见路人没有听清楚她说什么,温情又问了一遍,“万辉和他母亲人呢?”
那路人明显支吾了下,只说不知道,便扯了个由头走了。
温情奇怪极了,看向岑夏问:“这什么情况啊?”
岑夏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温情蹙着眉心望着那紧闭的门,隔了会,朝着岑夏道:“走,我们先回去。”
温情说着又快步往家中走去,她步子跨得很大,哪有一点孕妇的模样,吓得岑夏小步跑地跟在她身后,“姑娘…姑娘……您慢点。”
温情……
一定是萧庭深授意了。
俞诚安老远就看到了温情兴冲冲地往这儿走来。
都碰面了总要打个招呼,他张了嘴就喊了声,“夫人。”
温情循声望去,蓦然止了步子,她连名带姓唤了句,“俞诚安,你过来。”
语气带着急躁。
夫人从来不会这样叫他,俞诚安心尖猛地颤了颤,夫人这架势是来者不善啊?俞诚安摸了摸鼻头,走了过去。
“夫人。”
“俞诚安,我问你,万辉人呢?”
“万辉?”俞诚安一时没想起来是谁。
“对,就是那个万正清的儿子。”温情说。
俞诚安这才想起是谁,回道:“夫人,你不知道?”
“……”
“他被世子关押了起来。”
果然!
温情皱眉道:“嗯?为什么?”
俞诚安微抿了下薄唇,这还问他为什么?她自己心里没数么?
想她在万家直接晕了过去,被抬着回正房的,又昏睡了那么久,世子不发脾气才怪咧。说到底万正清家就是世子底下的一个奴而已,是世子开恩给他们一口饭吃,世子一不高兴,就是就地处决了他们谁敢有句屁话?
俞诚安的表情说明了一切。
温情那叫一个郁闷,她越过他就要去找萧庭深,却不想萧庭深正巧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。
“萧庭深!”
萧庭深正与萧庭贺说话。
温情太过着急都没细看萧庭深旁边的那位是谁。
萧庭深朝着温情看了过来,面色一沉,几步就来到了她的身旁,伸手去牵她的手,“外面这样冷,你怎么出来了?”
温情气呼呼道:“我不出来哪里晓得你把万辉给关起来了?万辉又没罪,你关他做什么?”
萧庭深脑袋里划过三个问号。
谁是万辉?
黑眸朝着俞诚安瞥了眼,俞诚安心里正默念着别看我别看我…
他越念,越来什么。
俞诚安暗暗叹息一声,说道:“回世子,夫人操心万家之事而晕倒了……”
温情一听,急道:“我晕倒是我自己的原因,庭深,你不能把这事怪罪到万家身上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