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过来就道:“你们还不快把表少爷给松绑。”
门房闻言要去松绑,苏培盛自然不同意,他直接对管家道:“你是知州府的管家?”
管家脸色难看:“是,你们是什么人,无缘无故绑知州府的表少爷,怕是不太好。”
那威胁的语气,好像要说“你们完了,竟然敢绑表少爷”。
苏培盛冷着脸:“告诉你们家知州大人,我们主子爷过来问罪,让他赶紧出来。”
管家闻言一愣,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,这话中的意思,难不成这行人还是什么人物不成。
这么想着,他便开始打量起了这行人的穿着,款式都是当下盛行的款儿,料子也是极好料子,这穿衣打扮,难不成表少爷还真惹了不该惹的人了。
管家越想越觉得心惊,再次看向他们,眼神没了威胁之意。
管家对苏培盛到:“不知你家主子的名讳是?”
胤禛拿出一块令牌,然后道:“拿着这块牌子,就说是京城来的,知州会明白的。”
管家接过令牌,越发不敢放肆,看了一眼令牌,上面只有一个“肆”字,倒是看不出什么来。
尽管看不出什么,但是也知道一个令牌就能表明的身份的人,大约来头不会小,管家看向还被绑着的表少爷,心想这次怕是不容易善了。
管家带着一肚子心事去了府里,他刚把牌子递给知州,知州就惊的坐了起来:“你刚才说他们是京城来的。”
管家紧张地点头:“是…是的。”
知州闻言脸色有些发白,然后道:“那是京城来的贵人,这下完了。”
虽然不知道外甥做了什么被四阿哥绑上门来,四阿哥的身份摆在哪呢,外甥这回他是救不了,只希望四阿哥大人有大量,不要牵连他才是。
平日里他是疼外甥,也给他处理了不少“麻烦”,但是这回外甥真的踢到铁板了。
知州一路上都皱着眉,想着这事该怎么把对他的影响降到最低。
他走在路上就忍不住忐忑,这位四阿哥他见过,不爱笑,年岁虽小,但是气势很足,听说很得万岁爷看重……越想他越忐忑。
他现在只恨自己平日里太过纵容外甥,让他行事失了分寸。
只是如今后悔晚矣!!
知州府不小,但是再怎么大,走着走着还是到了门口。
知州看到胤禛,得到确认,脸色吓得更是白了三分。
胤禛瞧着,冷笑,现在知道害怕了,给自己外甥撑腰纵容他作威作福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呢!
知州:“下官见过四阿哥。”
胤禛讽刺道:“可别,我可受不起知州大人的礼,毕竟大人的外甥刚才可说了,他舅舅能让江南容不下我。”
知州闻言,冷汗直流。
这话他外甥确实说的出来。
“下官管教不严,还请四阿哥责罚。”
胤禛继续讽刺:“责罚?我怎么敢责罚知州大人,毕竟大人都能让我在江南没有立足之地,皇阿玛做事都要依律法行事,大人都能做到皇阿玛做不到的事,给大人责罚,我可没这本事。”
知州听完这话,吓得直接跌坐在地上,倒是跟他那个脑子不好使的外甥一样了。
他外甥被绑着也没站着,也在地上坐着呢!
知州这回跪下道:“四阿哥严重了,下官惶恐。”
胤禛皱眉:“没想到你还知道惶恐。”
知州脸色煞白,不敢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