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黛沐的耳朵红了红,尴尬地咳嗽了半声,见他撩了衣袍坐下来看着自己,知晓他这是要给自己诊脉,便也坐下来,可手腕传来他冰凉的触感,让她身体微僵。
对方身上的药香也缓缓入鼻,虽是药香,却并不难闻,且不知不觉觉得特别安宁。
"南疆一带的乌兹花,此毒无色无味,对男子毫无作用,却对女子的身体有极大的伤害,且难有子嗣,也唤无子花。"
竟然是这么恶毒的毒。
墨先生看向平静的明黛沐,收回来的手指轻微动了动,又挑了挑眉,给了一旁的书童一个眼神。
晏氏心中最后一丝侥幸都没有,想到女儿真的被下了绝子毒,她眼眶一红,压抑了心中的悲愤问,"那墨先生,可有法子解毒?"
"有,但这法子......"
"不管什么法子,还请先生试一试。"
晏氏一听说有救,忙激动地说,倒是让墨先生愣了愣,随即皱眉为难道,"在下可以施针将明大小姐体内的毒逼出来,但这个法子有些痛苦,明大小姐....."
"还请先生试试,我并不怕痛。"
明黛沐只是不愿意看到母亲为她担心受怕,若是可以解毒,她也是愿意尝试的。
晏氏轻轻拍了女儿的肩膀,又看向墨先生,见他点点头,走过去跟墨先生道谢。墨先生看了看发愣的明黛沐,挑了挑眉,跟晏氏仔细说了施针的具体法子。
就见晏氏愣了一下,似有犹豫,但瞧着眼前的温雅男子,她咬牙点点头,真诚地说了一句,"有劳先生。"
话落,晏氏就安抚了明黛沐,又带着丫鬟婆子都出去,还将门都关上了。
明黛沐愣了愣,还未反应过来,就见墨白朝着她走近,下意识往后退,瞥了一眼屋子,就见里面就他们二人,呆了一下。
"明大小姐,将衣裳脱了吧?"
"啊?"
"你....想干什么?"
墨白瞧着后退的明黛沐,笑了笑,"在下能干什么,自然是替你针灸,你若不脱衣裳,我如何给你施针。"
"我....."
明黛沐的脸色微红,但瞧着一本正经的墨先生,见他熟练地将针摆出来,瞧着大大小小的针,她吞了一口唾沫,瞧着似乎,有些疼。
墨白准备好,见明黛沐呆呆地站着,轻笑一声打趣,"明大小姐,莫非,需要在下帮你?"
"不不不,不用了。"
"只是腹部而已。"
"若是怕疼,你可以喊一声。"
"一声不行,也可以喊两声。"
"......"
见她面部红润,墨白也没有逗她,很认真地跟她解释,"无子花的毒很霸道,中毒若长达两年以上,便是我,也没有法子,不过好在,明大小姐佩戴的时间算是不长。"
"施针虽然会痛,但不及无子花毒发万分之一。"
她自是知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