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还请明小姐拿着这个刀,在空中挥两下。"
"我......"
"五妹妹,听温大人的。"
明宛宁见眼前的刀,双手忍不住颤抖,都不敢看温泽,但听到明黛沐的声音,还是接过了大刀,可这刀太重,她没有准备,直接砸在了地上。
砰地一声吓了她一跳,但见温泽看过来,明宛宁立即双手抱着大刀,用尽全力将大刀举起来,可能拿起来已经让她双腿颤抖,站都站不稳,更别提挥动了。
"可以了。"
温泽瞥了一眼她颤抖的四肢,让侍卫将刀拿回来,就走到怀芩的尸首旁,仔细打量地上的人头,又瞥过颈部的断口,可以肯定这两起凶杀案皆是出自同一个之手。
还有小王爷的爱猪,都是一人所砍。
"明五小姐,当时只有你跟怀苓在雪隐?再无其他人?"
"回大人,我进去的时候,只是看到屏风里面有身影,刚走出来,就见屏风打开,又听到喊声,才走出去看到滚落在地上的人头。"
"当时她的身体躺在哪个方向?人头又滚落到哪里?"
明宛宁心中害怕,可听着温泽水晶般通透的声音,却又莫名的心安,好像在哪里听过这样的声音,特别熟悉,可明明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。
见他看过来,明宛宁便走到桌子面前,拿着筷子和碗在地上摆出位置,她努力回忆,又用汤水画出了雪隐的构造,屏风的摆放。
瞧着清晰的画图,温泽抖了一下眉毛,饶有意外地看了一眼明宛宁,后又仔细看地上的图画。
明宛宁看向温泽,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心特别安宁,有了勇气看着滚落在地上的人头,虽然还是怕,可是瞥到怀苓的颈部断口,却是想起来书中的内容,看向温泽说。
"大人,臣女可以自证清白。"
"哦?"
明宛白见温泽只是平静地看向她,没有怀疑,便吞了一口唾沫,却又逼着自己看向尸体,声音虽然有些哆嗦,但还是清晰可听。
"大人,怀小姐的颈部皮肉没有蜷缩,骨头也没有凸出,两肩皮肉正常,着说明怀小姐的头是死后被人砍下的。"
"且瞧着血液凝固的程度,起码怀小姐已经死了有半个时辰了,也便是午时时四刻之前,可我却是之后才进去的。"
"所以臣女进去之前,怀小姐就已经遇害了。"
"还有这人头滚落后在地上摩擦的印记来看,对方很有可能是左撇子,要么对方的手指比常人要纤长,这样使劲的话,人头才会跟身体形成这样的位置。"
"因为,左右手不同,手指长度不同,所用的力度也不同,那么留下来的痕迹也不会相同。"
明雪韵听着先是懵了一下,随即讥笑,"五妹妹,你胡说八道什么呢!刚刚你还说自己进去的时候,怀小姐还好好站着呢!"
"还什么左手右手,五妹妹,你也真能胡扯!"
明宛宁不明白明雪韵为什么非要将凶手的罪名安在她的身上,难道她被定为凶手,连累了明府,对明雪韵而言是好事?
"三姐姐,我说得有没有错,大理寺自有仵作在,而且,倘若怀小姐是死后才被人砍头的,那么三姐姐跟杨小姐岂不是也有嫌疑?"
"我记得你们是跟怀小姐一起进去的,你们出来的时候,她却是在那个时辰死了,三姐姐,杨小姐,你们的嫌疑可比我大。"
"你.....你胡说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