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所以,夫子,你觉得自己可配为夫子?"
"你....."
"刚刚第一个问题,夫子还没说完,那我便替夫子答了,我朝律令第四百八十九条,若有枉为人师者,剥夺进士出生,仗责四十,学院终身不得再用,若有严重害人性命者,当斩!"
"啊......"
"鄙人,鄙人哪有害人性命!明大小姐,你莫要冤枉鄙人!"
明黛沐冷哼了一声,"我有没有冤枉你,自有学院的院长来断定,有官府来断定!"
"来之前,我便已经让人去京兆府报官了,我二哥哥可是今年科考的学子,在考试临近若有人为谋害,官府必定重罚。"
"所以,夫子你有没有罪,就让京兆府尹来判!"
"我一个深闺女子,自然不敢冤枉鸿鹄书院的夫子!"
"你,你......"
听到报官,夫子有些畏惧,倘若官府来查,事情传开了,闹到了院长那里去,便是他叔父都保不住他。
见明黛沐强势的架势,他不得不先低头,先将明黛沐稳住再说,哪知道忽然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,只见一个个学子都跑到院子里面。
"明大小姐威武,夫子不仅罔顾人命,还受贿!"
"对对,平日里上课,夫子从不过问我们这些出生寒门的,偏私富贵子弟!且还威胁我们,若是敢闹事,就不给我们评优!"
"平日里考试,我们明明答得是对的,可夫子却恶意评分,反而是那些富贵之弟,回回都是第一,能拿名额!"
"就是,就是!"
"夫子枉为人师!"
听着外面的学生闹事,夫子的面色阴沉,"你们这是做什么,造反吗!"
那些学子还是有些畏惧的,他们只是学生,且还无背景,可夫子们相互打掩护,让他们这些寒门子弟叫苦不迭,却又无处伸冤。
今日相府有人出头,这么好的机会他们焉能不把握,不然一直被打压,到时候连参加科考的名额都没有,他们能有什么出路!
"夫子,你就是仗着副院长是您的叔父,就一手遮天!你手上闹出的人命还少吗!"
"就是,去年便病死了一位!"
"就是,等官兵来了,我们皆可作证!"
"对,我们都可以作证!"
夫子的面色大变,看着义愤填膺的学子,瞧着他们粗鄙的衣衫,可这声音洪亮,吓得他心里打鼓。
"你们这是在做什么?"
听着院子里的动静,忽然走来一位年迈的老先生,众位学子瞧见了,纷纷后退行礼,"学生见过院长。"
来人正是鸿鹄书院的院长,瞧着院子里的动静,皱眉走过来,又看着屋子的情节,拧眉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夫子,又看向一旁娴静优雅的明黛沐,稍稍弯身点头。
"想必这位便是明相的孙女,明大小姐?"
明黛沐礼貌行礼,温声道,"晚辈见过院长,还请院长能为我二哥哥主持公道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