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这对母子如此淡定,朝臣们面面相觑,随即便要求严惩他们,以慰被启荣族残害的百姓的在天之灵。
圣上看向这对母子,又看了一眼明相爷,还有面色有细微变化的裴国公,挑了挑眉,却是问那对母子。
"启荣族跟东雍国可谓是宿敌,不死不休,你们来东雍国,且还勾结东雍国的朝臣,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?"
妇人先是看了一眼明三爷,又极快地扫了一眼明相等人,才浅浅一笑,“我虽然是启荣族的公主,但至今我从未伤过你们东雍国的百姓,至于勾结朝臣,我也是前两年才知晓自己的身份。”
"当年启荣族被灭的时候,我不过才三岁,很多记忆也没有,后来辗转多次,才被养父卖了,成了外室。"
"但这十七年来,我从未跟明相府有什么联系,明三爷已经给了我们安身之处,其余的,我们没有什么来往。"
"这些,陛下可以明察。"
"哼,没有来往,那这些信是怎么回事?"
妇人却是问,"信上可写了我跟明相府勾结?还是写了,我作为启荣族血脉,如何伤害东雍国百姓的?"
"这......"
"既然什么都没有,你们又如何断定,我一定要和明相府勾结做什么呢?我就不能好好地活着?"
"我在湖州待了十几年,可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?"
"启荣族是伤害东雍国的百姓,这一点我知晓,可也请你们扪心自问,我的父王可有伤害过你们东雍国?"
"当年启荣族发难,我的父王可是出手相助过你们东雍国,当年你们带兵攻打启荣族的时候,我们启荣族的大门也是我父王打开的。"
"我父王是于你们东雍国有恩情的。"
听着妇人的话,众人都静下来,因为她说的不错,启荣族四王子确实从未伤过东雍国的百姓,相反还帮助了不少次。
"启荣族有罪,但我和孩子只是想活下来而已,希望陛下能给我们一个机会。"
"当然,我们也会给出能活着的筹码。"
"哦?"
妇人不紧不慢地说着,从怀里取出一个紫色的大铃铛,"这是启荣族王室的令牌,有这个令牌在,启荣族上下都会听从。"
"我将令牌给陛下,是代表其他活着的启荣族归于东雍国,从此以后,我们便是东雍国手下的兵,陛下要我们死,便死,让我们活,便活。"
此话一处,顿时又是一片安静,大家面面相觑,窃窃私语起来,魏大人面色沉重地跟陛下说,"陛下,万万不可,那启荣族阴险狡诈,焉能知晓不是他们的阴谋?我们万万不能相信。"
"对啊,启荣族可是曾经扬言,即便是三岁孩童,只要活着,就要报仇,我们怎么能将敌人随时放在自己的身边?"
"我看未尝不可,启荣族当年被灭族,但肯定会有逃脱的,与其随时防备着,倒不如收为己用,何况启荣族重誓言,既然他们将令牌都给了我们,足以可见诚心。"
"微臣附议,启荣族的四王子确实于我们东雍国有恩情,当年也是四王子协助,我们才能进去启荣族,这份恩情总是要还的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