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回南临城,桐庐是必经之路,药王谷在桐庐也有药阁,所以舟羡弈和墨毓他们是朝着桐庐的方向走。从码头出来后赶了四天的陆路,又走了五天的水路。
他们走的还都是比较偏裨的小道,才能这么快到桐庐,一路上虽然也遇到不少麻烦,但也因着是很荒僻的小道,对方不熟悉,很轻松就将他们甩开了。
等到了桐庐,除了几个小毛贼,也无伤大雅。舟羡弈和墨毓是住在莫家的,莫家是桐庐第一世家,进了桐庐,也没有人在桐庐对他们下手。
墨毓只会在桐庐住两二天,就得回南临城,舟羡弈以墨白的身份留在了桐庐处理赵家的事情。
也幸好有文渊阁外出游学的理由,他才能在京城消失这么多天,也不会引人怀疑。
"赵二爷,既然本公子都来了,你再隐瞒也没有什么意义了。"
舟羡弈来了桐庐就约见了赵家的二爷,赵家是桐庐第一富豪,他也是查长垣侯府时才发现,长垣侯府周家跟赵家有生意往来,且合作的生意还不少。
"墨公子,小人不过是跟周六爷做点小本生意,真的不知道什么矿石。"
赵二爷得知长垣侯府出事,又见到舟羡弈来找他,只觉得晦气,但舟羡弈是南临城的公子,他一个商贾也得罪不起。
"当真不知?"
"墨公子明鉴,小人是真的不知道矿石。"
舟羡弈听着,只是坐在椅子上喝茶,气定神闲,又伸手转动茶盏,看着碧绿的茶叶,勾唇笑了笑,看向明显躲避他眼神的赵二爷说。
"赵二爷,你这就不厚道了,矿石的生意,你跟长垣侯府做得,怎么就跟本公子做不得了?"
"这......"
"墨公子......"
"这个是长垣侯府给出的字据,说是长垣侯府的财物都归本公子所有,本公子想着,赵二爷也不希望本公子拿着账本跟你一件件地算吧?"
舟羡弈没有心思听他忽悠,只是让药童将字据给赵二爷看,瞧着他的脸色难看,也能猜到此刻他在心里骂自己和长垣侯府,也只是挑眉笑了笑。
“赵二爷,这长垣侯府也是我们南临城的人,虽然是姓周,但终归也是我们墨氏血脉,算是一家人。当初周六爷是如何跟你们做生意的,现在何不依旧?”
赵二爷拿着字据,面色不好,他跟周六爷做的生意,许多都是见不得光的,如何再跟南临城的公子做这笔生意。
但此人能拿着字据来,定然是查到了什么,可不好打发啊。
他心思转了转,见舟羡弈自顾自地喝茶,忽地道,"墨公子既然要跟我们做生意,也得拿出诚意来吧?如若不然,小人也只能将这些年长垣侯府该得的利润给墨公子了。"
"合作的事情,小人还得想想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