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土娘娘点点头，素手轻抬间，一股深蓝色的结界瞬间笼罩在了三人的周围。

看着这道完全可以隔绝圣人探查的结界，尧自在眼前不由一亮，感觉大德后土即将说的话，会让自己对天道的了解更近一步。

果然，后土娘娘一开口就语出惊人。

“光明，有些事我现在可以告诉你，其实天道是有意识的，因为它最初就是盘古大神的一缕意识所化。”

这件事老师其实已经和尧自在说过，他现在更想知道是另一件事，对着大德后土拱手问道：

“请问娘娘，那现在天道的意识，还是盘古大神的意识吗？”

“不是。”大德后土缓缓摇头：“盘古大神原有的意识只是让天不塌，地不陷，万灵能有生存之地。

可随着盘古化身天地后，这股意识又不断演化，与天地间其它大道形成共鸣，这才形成了天道自己的意识。

也就是你们截教教义所说的，大道五十，天衍四九的道理。”

……天道的意识，竟然是截取一线生机所致，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的尧自在也深感震惊，又问道：

“娘娘，那您知道天道是何时蜕变的么？”

“你这个人就是聪明，一问就能问到点子上。”大德后土笑了笑道：

“那还是在上古巫妖大战时，共工头撞不周山，致使天地破碎，万物崩塌，生灵涂炭。

女娲采石补天后，冥冥中或许是矫枉过正了。

不知为何，天道从那时起便有了意识，并逐步开始削弱洪荒生灵的实力。

特别是在与道祖合道以后，对万物的掌控更是游刃有余，天庭之前的上古妖庭，背后就有天道操纵的影子。”

一旁的酆都神在震惊之余，也问道：“可是娘娘，若是天道在逐步削弱生灵实力，那为何还会出现道祖与六位圣人？”

尧自在点点头看向大德后土，对这个问题他也同样感兴趣。

后土娘娘的眼中闪烁出几分谨慎，低声道：“其实天道并不希望出现道祖和六圣，但大道五十，天衍四九的规则，他也同样无法阻止。

除了西方那两位靠着立誓得道的圣人外，其他几位圣人老爷都是靠着自己的修行，一步步走向了成圣之路。

六圣中的太清圣人，更是只差一步就修到了与天道同等的地步。

尧自在豁然警觉：“娘娘，您的意思是说，天道曾对道祖和六位圣人也曾经动过这个心思？”

说到这，尧自在还用手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
“天道即使有这个想法，也没这个本事。”后土娘娘给了尧自在一个肯定的眼神，叹口气继续道：

“不过到后来，他还是找到了一种可以牵制道祖和六圣的办法。”

“您是说鸿蒙紫气吗？”尧自在突然插进一嘴。

后土娘娘的眼中现出几分惊讶：“你居然能看到这一层？”

尧自在解释道：“是一位人族先贤告诉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