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氏看婆婆今天这么维护她,心里一股暖流涌过。看来婆婆是真的把她当自家人了,她做的那些活,受的言语上的委屈,都得到了回报。
“娘,今天的事,是我不好,我……。”
“不是你,”锦娘打断李氏,“今天的事,是你大嫂的不好。”
宋氏哭的更厉害了,这寡妇,屡次三番给她没脸。
李氏也不好意思,“反正,这本酒方子,我是不想拿着了。我寻思着,我娘的意思就是不想让我爹拿到,她又舍不得烧了,这样的话,我把酒方子交出来,也不算违了她的意思。”
锦娘沉吟了一会,点了点头,“也好,也省得有些人贼心不死,还惦记着方子,看你好欺负就直接抢了。”
宋氏气的使劲拽帕子。
“还有,今天要还要说一个老问题,是不是酿没用了,你们都不听我的了。”锦娘叹了口气,“以后不准对老三家的轻视,萱儿,若再让我停到你嘴里说出三嫂以外的称呼,我就……就把你的辫子剪了!”
“啊!”萱儿吓得大叫,摸着自己油光水滑的大辫子,胆战心惊的问,“真的吗,娘?”
“非要我拿剪子来你才信?”锦娘一喝,对面马上焉了。
“老三,你也是。”锦娘阴测测的对他一笑,把三郎吓得后背生凉。
这场谈话还算圆满,大家散了伙,锦娘回屋子里继续翻弄银子,想着家里的光景。
酒方子的事这下闹开了,她也不用藏着掖着了,干脆把开酒馆都事提上日程,也得留意留意有没有人买地,万一他们的酒馆开的红火了,干脆卖了地搬到镇上。
哎,之前是这么想的,可她如今是彻底得罪了赵氏和李无赖,一个是谁都恶心的泼皮,一个是吃相难看的村长夫人。李无赖说的没错,他们在这个村生活确实要开始艰难了。
无论无何,搬到镇上都是个必然的选择。
锦娘越想心就越痒痒,干脆想着去镇上一躺,看看有没有好铺子在售,再看看别家的酒馆生意怎么样,当然,不包括宋武的那家。
若是有正合适的宅子在卖,也留意一下,顺便再去看看二郎,给他带点银子傍身。
“娘,娘你干嘛去啊?三郎从屋里追出来,“这时候出门,遇到李无赖咋办啊?”
“看你怂的,因着这个就不出门了?光天化日的,遇见了也就是被恶心一下。”锦娘顺手揪着他的耳朵,“你要是没事帮家里干点活,别整天就知道游手好闲,再这样以后你就是第二个李无赖。”
“娘,哪可能啊?您看我这长相,再看看他,我可是比他周正一百倍啊!哎等等娘,别走啊,去哪啊?”三郎赶忙追上去,“家里闷死了,我跟娘一块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