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子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人来人往络绎不绝,铺子鳞次栉比,商业发展的蛮好的。
酒馆一共有两家,一家是宋武开的,人流惨淡,看来赵氏到处吹嘘他儿子,也是打肿了脸充胖子。
另一家是老牌酒馆,生意比较红火,老板人不错,酒也卖的实惠。
锦娘还去了趟牙行,问清了有没有宅子铺子出售,倒真有几个正挂牌,一个是旺铺,地段是好,只是价格太高,要买了就得先卖地,锦娘不想担这个风险,犹豫了一下还是作罢。另一个位置有点偏,前店后家,宅子也不小,够一大家子住的,更让锦娘心动的,是这里离二郎读书的书院很近,要真搬了家,二郎就能回家住了。
三郎在一旁紧张的说,“娘,你这是干啥?想卖房?李无赖虽然烦人,但不至于把我们逼走吧,不行我找几个人把他打服了!”
“呢胡想八想什么呢,村里的破屋也叫宅子?你想卖人家牙行还不收呢。要只是没事看看,等以后攒攒钱,要是能搬到镇上也挺好。”
三郎人看着精,其实挺好糊弄,信了锦娘的话。两人又去买了笔墨纸张,让锦娘揣进了怀里,只说是下次带给二郎的。
锦娘看看天色,也到了回家的时候,刘大爷年龄大了,种不了地了,就靠着早晚赶牛车载人赚点银子。
说了一路闲话,回家的时候天已擦黑,宋氏早就做好了饭,一家人就等着锦娘三郎回家吃饭。吃饭前锦娘先去后院赚了一圈,发现宋氏和萱儿的媳妇又都在一个洗衣盆里,已经洗干净了,心里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
“老大家的,萱儿,衣服又让老三家的洗?”锦娘多日积攒的怒气终于忍不住了,一股邪火怎么都压不下去,看着本来面目可亲的孩子们,只觉得浓浓的失望。
真是屡教不改,怎么都扳不正他们。
锦娘心累的很,也懒得厉声责骂了,只是轻描淡写的对李氏说,“再帮萱儿和你大嫂干活,我就休了你,让你回去和李无赖住一起。你不仅要天天干活,还得天天挨打。”
李氏像霜打的茄子一样,蔫了,想说什么却不敢开口。
看着宋氏和萱儿,锦娘自己一阵阵烦闷,这俩人油盐不进,总是有理由阳奉阴违,当真是弄的锦娘疲惫不已。
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,怎么这么难?
“不吃了,吃不下,”锦娘扔了筷子,“王萱儿,老大家的,你们要是心安理得,就继续在这儿吃,继续使唤老三家的。我也不想管了,这日子,也别过了!”
她噔噔噔的回到自己房间,哐当一声就关上门。
众人慌了,锦娘骂人是常态,可连人都懒的骂,说明是气狠了。
大郎复杂的看了眼宋氏,“你要是实在不想洗衣服,留着回来让我洗,别使唤弟妹,她里里外外的干活也不容易。说出去,也实在不像话。”
宋氏咬着嘴唇,“大郎,不是这样哩,今天要本来想帮弟妹洗,只是弟妹非要把我和小妹的洗了,我也不好推辞哩。”
“没错,大嫂说的对,就是她非要帮我们洗呢。”萱儿也头点如捣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