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郎正狼吞虎咽,那副风卷残云的气势,让大夫也一阵无言。
这哪像个病人的样子?
李氏急忙劝他,“三郎,别吃了,再吃就顶着了。”
三郎马上丢了碗筷,歪在床上,又一阵哎哟哎哟的叫。
“娘嘞,疼死我了,哎哟,疼啊……。”
锦娘看他这样也放心了,有空蝎虎大概也没事了。
大夫对着三郎好一阵检查,他本是不想来的,只在城里出诊。这穷乡僻壤的,来回就要两个时辰,没什么油水,还耽误他给别人治病。可那少年一出手就是五两银子,比他一个月的月钱还多,是个人都会心动,他少不了要跑一趟了。
“嗯……,这位夫人,令郎目前看来是没什么事了,不过还需要静养一段时日。得亏他伤的是脑门,不是后脑,不然就麻烦了。不过这脑子里的事,谁也说不准,现在没事不代表就能安然无忧了,以后还是要多注意。”
锦娘大大的松了口气,支使大郎取点钱,给大夫包了个红包。
送走大夫后,锦娘才真正放松下来,瘫坐在三郎床边。
最近事情多,但宋氏走了,一切都会步上正轨,以后的日子锦娘一想就觉得美。
“对了娘,我还没来得及问,宋文这孙子有没有偷了咱家的啥东西?”
锦娘轻轻的摸了摸三郎的头,“把埋在枣树底下的酒方子偷了。”
“什么!”三郎气的跳下来,“我就知道他宋家就存的这样的主意,又给李无赖通风报信又让儿子当贼女儿当内应的,可不就是为了这方子吗?娘,这可不是什么小东西,咱们报官吧,宋文那孙子也不能白往我脑门上来这一下。”
“你别急,当心伤口。”锦娘按住儿子,“你没听我说完呢,他偷的啊,是个假的!”
“啊?”三郎眼睁得铜铃一样大,眨也不眨的看着锦娘,“娘,这是咋回事啊?”
“昨天我在镇子上买的那些笔墨纸张,你还真当是给二郎留的啊?昨儿我让你媳妇进我屋里来,就是让她拿了酒方子,我重新抄了一遍用线缝成书。当然了,每个方子我都做了点改动,谁要按着这个方子酿酒,保管他们酿出的不好喝。我知道宋氏肯定有坏心,这么下去方子迟早让她哄走,就弄了个假的故意透露出去。本以为她会过几天偷偷把假的拿走,没想到把宋文招来了,还把你头打破了,真是难为了我的儿。”
“娘,你可真行啊,真是好主意!哈哈哈,让他们算计我们,等着倒霉吧!”三郎乐的不要不要的,对锦娘佩服的五体投地。
“记住了,这事千万不可声张,不然他们得了风声,你这仇就报不了了。”锦娘舒了口气,“其实家里大郎和你媳妇都是嘴严的,就要防着萱儿,她可是个藏不住话的。你也是,要不是因为这事跟你有关,你忍不下去就治不了宋家,我才不跟你说。”
三郎乐的在铺上打滚,好似脑门破了个洞的是宋文一样,吓得锦娘赶紧按住他,“可不能激动,你想,要是你一下子又不好了,宋家就是家破人亡跟我们又有啥关系?”
安抚好三郎,锦娘锤了锤腰,一推门只觉得天高气爽。虽然目前有不少麻烦,可已经有了好苗头了,她已经看到了盼头,日子会越来越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