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对吧,我还在你家的时候,可是明明白白的听到,这东西其实是李氏从家里带出来的。”宋氏阴阴的笑着,把那天李氏的话重复了一遍。
这下围观的乡亲炸开锅了,眼看这风向又转了,纷纷议论起来。这宋家偷东西可是实打实的了,不过这东西如果真是李氏带过来的,那酒方应该归李无赖才对。
大郎直直的盯着宋氏,直到宋氏有所感应看过去,才低下头,心里一片冰凉。
“真是怪了,这酒方子如果真是李无赖的传家宝,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方子其实是个酿不出好酒的方子,又怎么会为了这没用的方子撒泼打滚的。乡亲们都了解李无赖的为人,他有啥好东西,第二天肯定嚷嚷的全村都知道,怎么这么多年都没人听过一点影儿?”
锦娘喘了口气, “那天李无赖一上门,周围都是附近的乡亲看热闹,这村长老婆家离得这么远,怎么一下子就到了我家?而且还帮李无赖说话,那时候我们还没撕破脸呢,就帮着不占理的李无赖,是什么道理?而且我记得,那天的前一晚,我这个曾经的大儿媳还夜里偷偷跑了娘家一趟呢。你们当我傻啊,明明是拿李无赖当枪使呢。李无赖的岳父以前是开酒坊的,这事打听打听就能知道,说她闺女藏着酒方子,以李无赖的脑子哪能不信?他们宋家八成是想蒙了李无赖对付我家,大家也不想想,一个女娃娃,从小到大藏着个方子守口如瓶,可能吗?她藏哪儿啊?”
锦娘也盘算的好好的,反正李无赖也没见过方子,更不知道方子的事,就让他误以为这方子其实就是她死去的公公的,那假方子就当真方子用好了。
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,加上宋家口碑太差,众人还是偏向锦娘的多。
宋氏气歪了脸,一向是她搬弄是非哄骗别人,哪想到锦娘颠倒黑白的本事也一点不差,她肚子里揣着真话,却哑口无言没人信她。
“你这个死丫头,不会是说假话骗我的吧?”宋文竟也信了锦娘的说辞,怀疑的看着宋氏。
“你!”宋氏气的一口气没上来,“没事我做什么骗你?”
锦娘嘿嘿冷笑,小样,整日坑别人,我今日也坑一坑你。
赵氏一看嘴上占不了便宜,气的直打自己的腿,“行,段寡妇,咱们里走着瞧,看看你还在这村里过不过得下去!”
“赵婶子,这话就说不过去了吧,你家那口子虽然是村长,但这村也不是他家的啊,哪能这么欺负人?”一个心直口快的小媳妇看不下去了。
“就是,哪有你们这样办事的,这村长一家子怎么比恶霸还欺负人?人家孤儿寡母的一个寡妇,看咱们村里人好,才在这儿扎根,你怎么就可劲儿逮着她欺负呢?你不怕遭报应啊?”一个老人拄着拐杖点了几下地,恨恨的说。
锦娘心里一点儿不惧,这众人的唾沫,你一口我一口,也能把宋家淹死了。
“哼,到底是谁欺负谁,你们都瞎吗?没看到我儿子的酒馆都倒了,全都是因为这寡妇。武儿因为按方子上的材料酿酒,赊了不少东西,现在还欠着不少银子,我们家都快被她搞得家破人亡了,你们看不见吗?”赵氏气的不行,这村里的人怎么都是睁眼瞎,看不出来这寡妇心机深沉的很吗?
“真是把左脸撕下来贴右脸,一边二皮脸,一边不要脸!”萱儿恶心的难受,张口就是俏生生的一句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