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种情况,却让他有点疑惑,“夫人,你脉象平稳强健,身体好着呢,不应该啊。”
哪里都检查过了,大夫也是没查出来什么问题。只好捋了捋胡子,为难的说,“夫人,我看你是没问题的,有时间,可以带你丈夫来看看……。”
李氏猛地抬头,莫非,真的是三郎有问题?
“不过我也可以给你抓几副药,调理一下身体。”这刚上门的病人,不卖点药出去多可惜。
李氏忙不迭的点头,手攥紧了自己存的那点私房钱,这还是锦娘平日里赏她,她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。
李氏等大夫抓好药,放进菜篮子里,藏得严严实实。而后夺门而出,跑了好一会才平复了心情。
这话跟三郎真是不敢说哩,希望这几副药能喝好。
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。锦娘边收拾边犯愁,靳先生的朋友应当也不是俗人,束脩直接给钱是不是不太好,人家应当也不差钱,关键是锦娘不知道给多少。给教书先生的束脩还能有个定量,可镇子上有几个学武的?
想了想,她上街买了几个精致的酒壶,家里每样招牌酒都灌了两壶,密封好放书篓里。这还是二郎从前的书篓,锦娘觉得装东西挺方便的,干脆给大郎带去。
然后取了二十两银子做盘缠,新做的衣服两套,包好的切片腊肉,还有几个饼子。虽说镇子离扶风城不远,但也要准备齐全。
弄好了这些事,她才心情轻松的准备起早饭。只是这老三家的买菜怎么买了这么久,还不来?
“娘,啥时候吃饭啊,我都快饿死了,酒馆还等着开门呢。”三郎的哀嚎从窗边响起。
“马上!你要是进来帮忙,那就更快!”
李氏迟迟不来,早饭也不能耽误,大郎和三郎萱儿都有事,锦娘里让他们先吃了,心里惦记着老三家的不会出啥事了吧。
她这么老实,能有啥耽误了事?
三郎和个泥鳅一样滑溜,还没等锦娘问点什么就出了门。她左等右等,好不容易才等来李氏,着急的揪住她,“干嘛去了,这么晚才回来。赶快吃饭去,大郎要走,我们就先吃了。给你剩了点,再不吃就凉了。”
李氏点点头,心里一阵热乎,偷偷把药藏在柜子里,“娘,我马上就吃。”
锦娘闻言出了厨房,大郎已经从房间出来了。锦娘递给他书篓,有些感动的抹抹眼,她的大郎也等到这一天了。
“这里面是给先生的束脩,还有你的盘缠。你这孩子一向不用人操心,人家都说做人要实在,你却是太实在了。在外面圆滑一点,别再吃了亏,好好和先生家的人相处……。”锦娘絮絮叨叨的祝福大郎,又抹了把泪。真是怪了,二郎经常离家她也没哭过,大郎一走怎么就淌马尿了?
大郎轻轻拢了拢锦娘的肩膀,“娘,不用担心我,我却是更担心您。我和二郎不在家,您要对三郎狠一点,让他也像个男人。”
“娘记得。”锦娘边哭边笑,拍了拍儿子的手臂,“走吧,时候也不早了,别让靳先生等急了。”
锦娘一直陪他到了大门口,大黄狗高兴的直叫,大郎作别了锦娘,转头走了。
锦娘靠在门口,看着儿子的背影越来越远,心里也越来越空。家里大郎也要终日不到家了,二郎两三日就住一次书院,三郎萱儿白天在酒馆忙活,孩子们都有自己的事做,家里如今就剩她和儿媳妇了。
等等,今天老三家的有点不对劲啊。锦娘觉得有点奇怪,插了大门就往回走,这儿媳妇一向是个锯嘴葫芦,是不是有事不好意思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