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人自然是连听也不想听,这山头咋来的他比谁都清楚,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。可那对面站着个衙役,他也没法撵人出去,只能铁青着脸继续听。
她媳妇也在门口听着,面色也沉的要滴水。
“这山头是三十多年前,马员外租的我家的,他是个黑心烂肺的,这谁都知道,因此霸着山头不给我们了。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死了,理所应当要把山头要回来,衙役小兄弟,你说对不对?”
捕快脸红心跳的使劲点头,锦娘长得好看,自然是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“什么段家人,我看就是眼红我家的东西,随便哪个阿猫阿狗扮的段家人。”那媳妇也不唯唯诺诺了,叉着腰撒起泼来,“这是明抢,你们衙门还管不管了?”
“明抢?那些劫匪杀了马员外一家,把山头又霸了,才是明抢呢。你们霸者赃物不放,又是个什么理?我可不是没有依据,今天就带了字据来。大伯,先把字据给衙役看看,也好有个见证。”锦娘气定神闲的一摆手,她遇到劫匪可能慌,这家人还不放在眼里,泼皮她见的多久,应付起来丝毫不乱。
大伯掏出字据给衙役看了看,衙役点点头,忽然发问,“大姐,这上面才五年啊,你们咋现在才要啊。”
“马员外霸着不给呗,我们后来被他害的家破人亡,不得以把家搬的老远,如今才知道他败了。”锦娘为着保险,也不说五年被改成五十年的事了。
“我知道,马员外确实是个不要脸面的,他家被杀的时候,镇子上人人叫好呢。”衙役点点头,“不过大姐,这劫匪也不好惹啊,你们要想要回来也不简单。”
“哼,就是,”男人看锦娘拿出字据,也不慌了,反正他有劫匪当靠山,“我婆娘表弟可是黑风寨一把手,响当当的一条好汉,要是识相就赶紧滚,不然我赶明儿跟他一说,让他也杀你们全家!”
大伯一哆嗦,明显是怕了,锦荣拍拍他的肩,“我看妹妹很有主意,先看看吧。”
锦娘刚想说什么,就叫男人的媳妇忽然撞过来,一把抢过锦娘手里的字据,几下撕得粉碎,边撕边哈哈大笑,“这下你们连字据都没了,我看你们凭什么跟我抢!”
锦娘大怒,“还要不要脸?捕快在这呢,都敢这样?是你亲戚是劫匪还是你是劫匪?”
捕快面子上也挂不住,呵斥他们,“大胆刁民!那劫匪再厉害,这几年不也只进过一次镇子?且那员外害了劫匪全家,他才前去报仇。你以为我们怕了他?就今天这条,我把你关进大牢日日打个半死,他还能去大牢救你?婆娘的表弟?十万八千里,你算个屁!”
那对夫妇明显愣住了,求饶也不是,继续骂也不是,脸上青一片白一片,十分好看。
锦娘也冷笑,“没想到还有这样蔑视王法的人,你们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?要真是个人物,你还抱着个小小的山头心疼?”
媳妇也跳了脚骂着,“你又是个屁?有本事直接剿了黑风寨啊?到时候你不说我也把山头给你,没本事你叫什么?还不快滚!”
捕快也气得不行,“我还治不了你个刁民?以后你还想在这活的舒坦,没门!我就看看你啥时候来求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