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武在南边没寻到自己的妻儿,倒很是吃了些苦头,只能灰溜溜的回来了。
宋武自然是缠上了宋氏,宋氏刚赶走宋文,也没个得力人手,也就勉强让宋武试试,就帮他还清了债。
宋武说要开酒馆,宋氏心下一计较,觉得这样也行。反正段寡妇家也开酒馆,那就在她旁边开个大的,挤不垮她也能恶心死她。
当然,宋氏敢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。听县太爷说,那京城的贵人,寡妇的靠山已经走了,县太爷也意兴阑珊起来,怎么可能再管段寡妇。
可恶那段寡妇,明明手机攥着真方子,还骗他们偷了个假的,自己倒拿着方子赚大钱。宋氏恨的牙痒痒,恨不得马上把锦娘挫骨扬灰。
只是她不知道的是,王恪非见了玉佩,又折回来了哩。
话扯远了,这边宋武卯足了劲想教训教训王三郎,这几天那寡妇家的人个个都像缩头乌龟,不与他争执,他一肚子邪火正没地方发呢。
“我这馆子里的酒,自然是全镇最好的,因为是从您家酒坊里进的,岂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小作坊能比的?”他只堆满了笑,恭维起沈宜。
三郎额头上青筋一跳,这镇子上就三家酒馆,宋武指桑骂槐的可不是他家么。可宋武又没明着说,三郎磨了磨牙,气的想一口咬死宋武。
“沈兄,咱们这种作坊,日日都要忙着酿酒,当真是烦人,真羡慕那种拿别人家酒充数的。那种馆子想必轻松的很,不过一旦别人不给他们供货,不立马就倒了吗?这种空壳子,想必连小作坊都不如。”三郎也压下了邪火,耐着性子阴阳怪气起来。
“你说谁呢!”宋武大喝一声,然后对沈宜说,“您也听见了,是这小子找事的,今天也得好好教训教训他!”
沈宜重重的把碗放下,“我又不聋,还不是你先说他家是随随便便的小作坊,再说,他说你家的名儿了吗?真是可笑,听你们指桑骂槐的骂人正有意思呢,你怎么还戳破了?”
宋武拳头一握,又松开了,他怎么也是不敢得罪沈宜的。就算他妹妹正得宠,可春和酒坊说不供货他家酒馆马上就开不下去了,等他妹妹从众斡旋,那也得要几天时间,酒馆正是重要时期,绝对不能关门。
宋武也只好僵硬一笑,“我,我说句玩笑话,让少东家看笑话了。”
沈宜等宋武走开了,轻声对三郎说,“现在怎么什么人都能做生意了,你看他那样,因着裙带关系得了个大铺子,连酒都不会酿,竟然还敢开酒馆。我家可是一步步起家的,知道做生意有多难,就算没人给他难处,他也绝对开不久。”
三郎听了舒坦多了,“这么长时间了,我可从你嘴里听到句像样的话了。还有,刚才也多亏了你,我估摸着,我还得给你说声谢谢。”
沈宜看他别别扭扭的,嘿嘿一笑,“虽然你这个人懒惰成性,尖嘴滑舌,贼眉鼠眼,卑鄙无耻………,但至少比那个宋武好一点,少爷我也就勉为其难的帮你一把。”
三郎刚生出来的那点感动立马就化为乌有,“呵,我今儿念在你帮我,就不挤兑你了。不过你给我等着,这笔帐爷爷记下了。”
两人从宋家酒馆出来,沈宜摇晃着扇子,冷的打了个喷嚏,顿时惹来三郎一阵嗤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