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说笑了,”萱儿怒视着王恪非,“怎么,戏弄人很好玩吗?你以为我傻吗?会信你的话?我爹早就死了,在我没出生的时候就死了,你知道点我家的事就冒充我爹,是什么用意?”
“死了……。”王恪非低头沉吟了一会,“你娘是这么跟你说的?”
“不是我娘这么说的,是我爹真的死了,要是我爹好好活着,我娘骗我干吗?”萱儿翻了个白眼,这人真是莫名其妙。
“我确实是你爹,你娘名叫段锦绣,从小寄住在大伯家,是被我家两袋粮食换来的,生日是三月初六,喜欢吃辣。我们家以前在遥水镇上,也算是个大户。”王恪非慢慢说着,“你刚才说,反正在你们那里,我已经是个死人了是吗?”
萱儿惊疑不定,看王恪非的眼神都不对了,“你,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……,你真是我爹?我爹明明被劫匪杀了啊。”
王恪非忽然勾起嘴角,露出一个嘲讽的笑,“我知道了,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我被愚弄至今,所幸还有知道真相的一天。”
萱儿使劲盯着王恪非,越看越觉得他的脸,好像挺像大哥的……
想起锦娘说过的,大哥长的最像爹的话,她当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。
这个人,真是他爹?他爹其实没死?
锦娘此时正像热锅上的蚂蚁,急的团团转。
大郎一回家,她就赶紧冲出去,扒着儿子的肩膀问,“怎么样?有消息了吗?”
大郎摇摇头,“没有,我去了趟飘絮山庄,靳先生却不在家,我只好给管家留了个口信。”
锦娘呆呆的站着,好像魂都被抽去了一样,嘴里喃喃自语着,“宋家人都被关到大牢了,那还能是谁干的呢?那人又为什么要打听三郎?莫非是为了钱财?”
锦娘越想越觉得有可能,如今他们也没得罪的人,那人肯定是听说三郎当了一千两银子,眼热了,拐了萱儿来要钱。
如果是这样就好了,她愿意拿银子赎女儿,可就怕别人打的不是这个目的。
“不行了,不能等了,大郎,你去报官,三郎,你把二郎从书院叫回来,你们一块找找萱儿。”锦娘一咬牙,“我去把咱家银子拿出来数数,万一人家要赎金,也能看看够不够。”
门外大黄狗忽然叫了,锦娘浑身一震,忙不迭的跑到门口,气喘吁吁的打开门。
外面正是让她急的烧心的小闺女!锦娘的泪刷都一下就流出来了,一把把萱儿拉进门里,急的打了她两下,“你把我给急死了,以后不能跟别人争那一口气,听见了吗?你要是有个啥好歹,让我可咋过啊!”
“娘,我,我把我爹带来了……。”萱儿结结巴巴的说,顺便偷看了一眼王恪非。
锦娘刚要生气,不过顺势搭眼一看,整个人却愣住了。
那个冰坨子一样的男人,那脸,那眉毛,那鼻子那嘴,那不就是她已经死了的死鬼男人,王恪非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