卖?锦娘听到这个字,脑子里马上闪过一个想法,这也确实是个好商机,不过下一秒就被自己否决了。家里已经足够忙了,钱也够了,她虽然喜欢折腾,但王恪非那一来,就让她的心思收了许多,钱要那么多有什么用,多了说不定人心就散了。
直到晚饭的时候,萱儿还在炫耀她的药膏,打开关上,打开关上的在三郎面前晃悠。
三郎也确实被吸引了,咽了口口水,“我还以为是胭脂,没想到是药膏,你从哪儿买的,还挺好看的。”
“哼,想不到吧,这是结香姐自己做的药膏,盒子是胭脂盒子,是不是像外面卖的一样?”
卖?刹那间,作为锦娘的亲生儿子,完美随了她财迷性格的三郎,仿佛抓住了什么。
“我们可以做药膏卖啊!”三郎站起来,激动的满脸通红,气势高昂的说,“我见药铺里也没卖这个的,那结香姐的手艺就是独一份。娘,您也知道冬天冻伤的人不少,这东西本钱也不高,咱要是做一批出来卖,肯定赚不少。”
锦娘愣了,这三郎怎么和她想的一样?
“哼,一听有银子赚,把你高兴的那样。”萱儿翻了个白眼,“都不问问人家结香姐同不同意。”
结香停了筷子,“无事,如果想做这生意,我可以教大家做药膏,其实很简单的。”
王家有恩于她,她不会拒绝这种小要求。
“咱家还忙得过来吗?又是酒馆,又是串子铺子,现在又要卖药膏,咱家银子也够了,也不用穷折腾了。”锦娘却不是很心动,但看那脸色,也没特别抗拒。
她也是在纠结,毕竟谁都是爱财的,但王恪非走之前给了她五千两银票,说实话,她们一家子如果一直过这样的日子,坐吃山空十辈子都花不完。
人一旦有了花不完的钱,就很难再去想做什么了。
“娘,你最近怎么变了?之前不是你一心想闯荡的吗?眼看这酒馆,串子铺子都火了,你咋就忽然知足了?”三郎急的挠头,“想赚银子的是您,不想赚的也是您,您是觉得够了,我还没够呢,我还有儿子要养呢。”
“你儿子哪有那么金贵,咱家还养不起了啊,非得从小拿金豆子打水漂才行?”锦娘嘴巴不饶人惯了,张嘴就刺人。
“娘!”三郎无奈的一喊,“有赚钱的机会在眼前,您让我当看不见,我可做不到。”
“人家做什么不都是从一而终的,开饭馆的不卖药,开布店的也不卖粮,谁家这里一个馆子那里一个馆子的,你管的住吗?”
“不试试咋不知道?我听说大地方的大户人家,家里都是有好多铺子的,每个月收钱就行了。他们能开,咱家咋不能开?娘,等以后我开个十个八个铺子,让你月月躺床上数钱。”三郎说着说着就谄媚一笑,“您就相信儿子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