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,我得找他说道说道去!”锦娘猛地站起来,不顾后面丫鬟的叫喊,拔腿就往主院跑。
“王恪非,王恪非!你出来!”她在外面脆生生的喊,可把一堆丫鬟给吓坏了,纷纷围上来劝她,“王妃,使不得,不能叫王爷的名讳!”
“有啥不敢的,他还能杀了我啊!”锦娘正在气头上,自然什么也听不进去。
“怎么?”忽然门重重一开,王恪非从里面出来,居高临下的看着她,“王妃有什么事找本王?”
他还自称本王,真是拿乔做派。锦娘知道,他对家里人,一向都是自称我的,看来昨天是真的惹他生气了。
刚才她倒是叫的欢,可被王恪非那冷冰冰的眼神一看,顿时虚了,“你,你干嘛把大郎和二郎支走,不就是昨天惹你生气了吗?你有气冲我来啊!”
“荒谬,君武和相瑾的事,本王是早就考量好的,昨天就是要跟你说这个。”王恪非眉头缓缓的皱起来,“或者王妃以为,本王有那么冲动可笑,因着几句气话就打发了儿子?还是说,你有那个资本让本王这么做?”
锦娘被气的一魂出窍二魂升天,颤抖着手指着王恪非,“二郎去读书还没什么,但大郎,你为什么让他去那种地方?去了他指不定就回不来了,不是你养的儿子,你不心疼是不是?”
一个个的,都说大郎该去军营,莫非她还当了那个阻碍别人好事的恶人?
“妇人之仁,君武本就尚武,去军营历练一番是最好的安排。如今北夏暂退,根本没什么危险,你这都不能放手,好好的儿子都会养废。君武是本王的世子,他的路应当是由本王安排。”王恪非眼中悲凉一闪而过,“本王的儿子,自然应当听本王的。”
他看着那脸色煞白,紧咬下唇,水汪汪的杏眼慌得睁大的小女人,何尝不心疼呢。可自古慈母多败儿,她这养法,也就是君武,相瑾天性纯良正直,没给她养歪,三郎不是染了一身臭毛病么?
“不必多言,这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。”王恪非大步跨过锦娘,尽量不去看那个泫然欲泣的小女人。
锦娘深深吸了口气,歪倒在丫鬟身上,六神无主不知道如何是好。她势单力薄,怎能说服的了王恪非呢,那人也一向是说一不二的主,做了决定是不会改变的。
李氏和萱儿在后面匆匆赶来,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,特别是李氏,抱着肚子,脸上一片潮红。
“娘,你没事吧!”萱儿紧张的抱着锦娘的手臂,“脸色怎么这么难看。”
锦娘摇了摇头,一转头看到李氏脸色不对劲,忙问他,“老三家的,你咋也跟来了?没事吧!”
“三嫂?”萱儿也小心翼翼的看着李氏,生怕她有什么不对劲,“是我不好,我该拦着你的。”
“没事……,”李氏摇了摇头,捂紧了肚子,“就是……有点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