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全把这个月王恪非铺子的账本送了过来,锦娘正生着那男人的气,本不打算看的,可耐不住好奇,还是忍不住把那厚厚一摞账本抱过来。
“乖乖……。”锦娘手一抖落,账本直直掉在了地上,她知道王恪非有钱,但没想到会这么有钱!
这十几本账本,每本都是盈利百万的账目,她都不敢想这些加起来会有多少了。
她就经营过几个小铺子,哪会帮他看账本啊。锦娘一咬牙,为了不被看轻,也装模作样的钻研了起来。
“原来这钱也得记上去……,原来这比还能这么记……。”
她本身就对做生意感兴趣,这一看竟入了进去,看的津津有味起来。结香也会记账,等下次她来的时候,也得向她请教请教哩。以后要是真的把生意做大了,不会看账本可不就是个睁眼瞎吗,没得让人笑话。
“王妃,王爷来了。”丫鬟小橙匆匆进来,“要不,奴婢给您更衣梳妆?”
她见王妃此时随便裹了个袄子,鬓发散乱的坐在榻上看账本,觉得有些不妥,轻声提醒了一句。
“不用,我再怎么打扮,都是半老徐娘了,哪比得上那些年轻姑娘。”锦娘哼哼唧唧的把小橙挥退,把账本往旁边一搁,就要看看王恪非到底要做什么。
她不禁想起了林小姐说过的话,姿色尚可而已,或许她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好看。锦娘举起铜镜,左右看了几眼,那张脸还是如年轻时一样,岁月荏苒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。不过身材呢?生了四个孩子,定是没有之前凹凸有致了,前面平了后面也扁了,可说到底还不是为这臭男人生孩子弄的。锦娘越想越气,把铜镜一扔,眯着眼等王恪非进来。
那人很快就大步流星的进来了,手里还拿着根树枝,低眉敛目的看了眼锦娘,“锦绣,还生气吗?”
“我哪敢生您的气。”锦娘也不知为何,狗胆肥了,往下一躺背过身去。往日她定是不会因这种事和王恪非吵的,可这次心中的闷气怎么也舒缓不了,非要和那人好好吵一顿才能罢休。
“这不我就来负荆请罪了。”王恪非温热的大手拍了拍锦娘的肩,“小懒猫,别睡了,要打要罚,全凭你做主。”
锦娘没绷住,噗嗤一声笑了,“你这人,怎么说话这么肉麻了,恶心死人了!我可不是年轻小姑娘了,哪能被你几句话骗了?”
他人前背后可不是两副面孔?在孩子面前威严的跟什么似的,怎么一跑到她跟前,就崩了形了。
王恪非把树枝往前面一横,“我自然是不会说话的,不然怎么会想到让你打一顿出气?”
“你也聪明,这么细一根树枝,打你还不跟挠痒痒似的,管什么用?”刚才那一笑,锦娘的气也消了大半,责备的话一出口,听起来和打情骂俏似的。
“你是不知道,越细的打人越疼。”王恪非微微愣神,嘴角弯起个无奈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