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喝了茶,碰巧丫鬟来问话,说要不要在主院摆饭。往日早上都是各吃各的,今儿也是管事娘子看一家人聚在一起,擅自差丫鬟来问问。
锦娘看大郎小两口一脸疲色,指不定一夜没睡呢,况且她自个儿也腰酸背痛的,想回去休息,就做主拒了。一家人很快就散了,各回各院吃早饭去,只有锦娘在走的时候,被王恪非一把拉住。
“怎么不让摆早膳,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多好,可是身上哪里不舒服?”王恪非明知故问,眼眸中泛出了丝狡黠的笑意。
锦娘就知道,自己走不成,王恪非可是无时无刻不想着戏弄她呢。孩子们一走,就留他们二人,可不是他上下其手的好时机么。
锦娘把咸猪手打掉,杏眼一横,“别明知故问,昨天喝了点马尿就本性暴露了,我还没找你算账呢!”
“咱俩是夫妻,这种事不是很平常吗?”王恪非不急不缓的说,神情就像逗弄一只心情不好的猫似的,“再说,我从来不曾强迫你,昨天的事也是我们情到浓时自然就水到渠成了。”
放屁!锦娘在心里怒骂,嘴上也得理不饶人的嚷嚷着,“你这么一大坨死肉,非要抱着我我怎么挣得开?还不是你先动手的,吃饱了擦干净嘴却不认了,得了便宜还卖乖!”
王恪非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,不是那种从胸腔逼出来的闷笑,冷笑,而是嘴角轻扬,冰雪消融的暖笑。充满爱意的漆黑眼眸,怎么也看不够似的看着面前的小女人,王恪非伸手捏了捏锦娘的脸,“真像个张牙舞爪的猫。”
“恶心,肉麻!”锦娘的脸腾的红了,男人的手微凉,摸在她脸上却带起一片片灼热。以她爽利的脾气,还跟男人置着气,自然第一时间骂了两声,心里才舒坦下来。
王恪非却没有生气,“锦绣,你有没有发现,你胆子大了许多。一开始小心翼翼的,都不敢正眼看我,如今都敢训斥我了。”
锦娘一惊,暗道完了完了,王恪非今儿可算是要跟她来真的了。也是,哪个男人忍受得了媳妇这么刺她。
她也是舒服日子过久了,忘了这男人是个多可怕的大冰碴子了。
“你看你,又害怕了。”王恪非温柔的拍拍锦娘的发顶,“我是说,你这样很好,我很喜欢。若你一直怕我,我才苦恼呢。”
锦娘也别扭起来,最近好不容易能正眼看他,现在也不由得错过眼去。心想这男人不会就是喜欢被骂的性子吧,怕他还不乐意,骂他他倒笑的跟什么似的。
“你今儿也是怪得很,算了,我浑身不爽快,回去睡觉了。”锦娘一心想走,扭头的时候腰却猛的一疼,她不禁呲牙咧嘴的哎哟一声。
身后传来一声轻笑,如金玉坠地般悦耳,听在锦娘耳里却觉得自己被嘲笑了,顿时羞愤无比,红着脸嗔了一眼王恪非,不再管他,离开了主院。
她觉得那一瞪凶的不得了,在王恪非眼里却是恼羞成怒,小女人飘红的香腮和水润的眼眸,着实娇妍无比,她自个儿可能还不知道,自己有多诱人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