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呕。”锦娘捂着嘴,恶心感不断的开始向上涌。这一反应下了王恪非一跳,他轻轻的拍着锦娘的后背,冲门外喊道,“快,拿个痰盂进来!”
门外的碧柔听见王恪非的吩咐,让人取来痰盂,送了进去。锦娘难受得紧,吐了些酸水,脸色有些不好看。
王恪非看的十分心疼,眉头都紧皱在了一起。他轻轻的叹了口气,“锦娘,苦了你了。”
锦娘漱了漱口,用手帕擦了擦嘴,摇摇头,“我没事,你不用过于担心了。嫁鸡随鸡,你去哪我自然是要随着你了。”
闻言,王恪非搂过锦娘的肩膀,脸色愈发的温柔。一旁的碧柔看着这一幕,心里更不好受了,脸色也有些微变。她咬了咬牙,对着两人行了个丫鬟礼,便推出了房间。
待到碧柔出去后,锦娘抬头看着自己的男人,“我怎么瞧着,这个叫碧柔的丫鬟,脸色有些不对呢。”
王恪非没有多想,他拍了拍锦娘的肩膀,“许是看你这番样子,怕侍候不好吧。碧柔跟了我十几年,不会有外心的。”
女人的第六感很准,而且怀孕的女人对身边任何的事物,都十分敏感。她心里有些狐疑,不过见王恪非一脸淡然,也只是觉得自己想多了。一个丫鬟而已,应该不会怎样。
“娘,你没事吧。”萱儿得知锦娘的反应后,便急急忙忙的跑到这,心里紧张的很。
看着自己女儿的样子,锦娘对王恪非挤了挤眼睛,装作虚弱的看着萱儿,“萱儿,娘没事。”
“这一路上辛苦你娘了,一路舟车劳累,你娘动了胎气,还好孩子足月了。”王恪非面色阴沉,“不过,还是要在床上修养好一阵子。”
萱儿被王恪非的脸色吓了一跳,这银珠子顺着脸颊就落了下来。她上前拉住锦娘的手,“娘,你可不能有事啊。要不这几天,让我伺候你好了。”
“府里这么多丫鬟,要你伺候干什么。”锦娘强忍着笑意,“这到了新的地界,都还要适应两天。你只要不给娘惹祸,娘就省心了。”
一旁的王恪非转过身去,也压着笑意。萱儿仔细一看,自己的娘脸色红润,哪里像自己爹说的那样严重。她气的跺了跺脚,用帕子抹了把泪,“爹,娘!你们…”
“好了好了,你娘没事。”看着自己女儿委屈的样子,王恪非可憋不住笑了。锦娘捂着嘴,也是轻声的笑了。
“到底有没有事啊,害得我担心死了。”见自己被爹娘算计,萱儿有些哭笑不得。可心里还是念着自己娘的身体,她可是听说了,这年龄稍大的人怀孕,可是有危险。
“都是你爹的注意,怕有人来找麻烦,就让我装病。太医刚刚来过,给我开了几副安胎药。想起了那泛着苦气的药,我就一阵的恶心。”锦娘动了动身子,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在王恪非怀里。
“原来你是想着药才犯得恶心,我还以为你是真不舒服。”王恪非心里松了口气。
说了会儿话,外面等着侍候的丫鬟便进来通禀,说是厨房准备好了饭菜。
王恪非扶着锦娘,萱儿跟在后面,三个人来到了饭厅。见王恪非和锦娘来了,饭厅内的丫鬟都行了礼,李氏和结香也都起了身,齐齐的喊了声,“娘。”
锦娘点了点头,坐在了椅子上。一旁的李氏正抱着玉儿,轻声的哄着睡觉。锦娘喜欢的紧,轻轻的碰了碰玉儿的小脸蛋,开口问道,“三郎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