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臣给母后请安。”王恪非望着自己的母后,心里有些酸楚。
“快起来,快起来。”东太后上前拉住王恪非的手,打量着自己的儿子,脸上落了泪。“恪非,哀家这几年天天念着你,你可算回来了!”
“儿臣不孝,没能常陪幕后。”王恪非起身,“母后身体可好?”
两个人说这话,进了慈安殿内。东太后望着自己的儿子,都不舍转移视线,“哀家身体好着呢,只是你,似乎比上次来胖了些。”
“府内有人看着儿臣,儿臣吃得多,自然就胖了。”王恪非还不忘帮自家的娘子美言,“多亏了王妃。”
“哀家听说,王妃有孕了?”东太后起初是不满意锦娘,可自从听说锦娘有了身孕,也一改过去的态度,百般的惦记。这次听闻王恪非带家眷搬回了望京,第一时间想的出了自己的儿子,就是锦娘。
“快七个月了。”王恪非回答,“是两个。”
“两个?”听了王恪非的话,太后一脸喜色,“可是真的?”
“自然是真的,儿臣怎么会骗母后呢?只不过王妃近日不能来给母后您请安了,一路颠簸,刚到望京这身体就出了问题。太医说是动了胎气,要修养些时日。”王恪非吹了吹茶。
太后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,但还是惦记的问道,“真的没什么大问题?要不再让太医令去瞧瞧吧。自打你离开望京后,哀家这心就始终悬着,没一刻安生过。如今你回了京,却偏偏赶在这个时候,哀家这心真是五味陈杂啊。”
“皇上刚刚找过儿臣了,并未提舅舅家的事。想必也是不想把事情做得太难看,还是给了些余地。”王恪非安慰道,“母后大可安心,儿臣应对的来,也不会有事的。待到王妃养好了身体,儿臣就叫她带着孩子,天天来陪您。”
有了王恪非的话,太后也是舒心了不少。太后唤来丫鬟,“去取些补品来,让王爷带回去给王妃补身子。”
“那儿臣就替王妃谢过母后了。”王恪非行了个礼,起身后,上前了两步,从怀中掏出玉牌,递给了丫鬟。
丫鬟接过,把玉牌呈了上去。太后接过玉牌,盯着玉牌,突然愣住了。
太后轻轻的摩挲着那块玉牌,眼中闪过一丝怀念,神色有些伤感。沉默了许久,似乎是回忆起了些什么,浑浊的眼中噙着泪,落了下来。
“愿我如星君如月,夜夜流光相皎洁…”太后口中喃喃,嘴角扬起一抹苦笑。
“母后…”王恪非没预料到东太后居然反应这般的大,关于玉牌的事,他并不知道原委,只知道当时的一些细节。
用手帕擦了擦泪,太后沉沉的叹了口气,“他…这十年来,如何?”
“始终在儿臣身边,身体还好。儿臣在赶来望京前,他特意把这块玉牌把交给儿臣,让儿臣把它还给母后您。”王恪非如实回答。
“哀家与他的事,说来话长了。”太后闭上了双眼,“那都是四十几年前的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