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寿辰,他奉旨给皇后送珍宝。这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,虽然婉娘早就认出了他。婉娘屏退其他人,见他这幅样子落泪了。他把牌子放下,落荒而逃。
这件事被皇上得知,对他起了疑。他如实相告,除了他们互相爱慕那段。当晚皇上去了皇后宫里,皇后也这样说,皇上才信了他。
新人进宫,皇后终究受了冷落。皇上极其宠爱顺嫔,顺嫔怀孕后,更是一步高升,成了昭仪。顺嫔盛宠,且性格娇纵,在后宫横行霸道,甚至对皇后也毫不客气。顺昭仪怀了第二个孩子,被封为顺妃。
即使顺妃风头正盛,对皇后百般羞辱,皇上也只是睁一眼闭只眼。对于皇后,他并没有多少感情,更多需要的,是皇后身后的郑家。庆元二十五年,顺妃被封为正一品皇贵妃,势头更盛。庆元三十五年,皇上驾崩,传位于昭王。昭王登基,尊皇后为孝德东太后,尊生母顺皇贵妃为明德西太后。
皇上驾崩后,小全子便成了东太后身边的人,并随东太后的姓,为郑全。即使两人已经尊为太后,可争斗从未停止。新皇登基,削减了郑家的势力,让太后身边没了大的倚靠。郑全在身边伺候太后五年,这五年里尽心尽力,最后宫中出现闲言碎语,令东太后脸上无光。为了自己宫中的清明,太后最终把郑全赶出了宫中,送给了自己的儿子,靖王。
太后慢慢的道来过去的事,王恪非在一边听的愣神。他知道郑全和自己的母后关系不简单,只是没想到,竟然是如此一段的孽缘。
“儿臣不该触碰母后的伤心事,请母后责罚。”王恪非跪在地下,见太后再次落泪,连忙请罪。
“此时并不怪你,快起来。”太后摇了摇头,“这是哀家和他之间的事,虽说已经过去了,可始终是心中的一道疤。今日你来,哀家知道他过得好,那便没什么遗憾了。这块玉牌,既然他要还给我,那边放在哀家这吧,算是留个念想。哀家乏了,你跪安吧。”
太后一脸疲惫,起身离开。想必是提及这种伤心事,也是内心难过。王恪非跪安后,便离开了皇宫,回到了王府。
王府内,锦娘早已经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来回的在院中转悠。无论结香和李氏如何劝说,也不肯坐下。
“这都去了一个多时辰了,怎么还不回来?不会真的…”锦娘急的额头都冒了汗。
“娘子可是在想我?”身后突然传来王恪非的声音,吓了锦娘一跳。
锦娘连忙转身,反反复的绕着王恪非转圈,“回来了…没事…你真的没事?”
“是为夫的错,让娘子等的如此焦急。”王恪非用手帕给锦娘擦了擦汗,“走,进屋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