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萱儿醒了,我问问萱儿。若是萱儿同意,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。”锦娘饮了口茶,“可若是萱儿…”
锦娘的话没有说下去,但萧长曜显然已经明白了。萧长曜点了点头,有些垂头丧气,已经开始担心这个问题了。
闵国公的女儿和靖王府的郡主出了事,这场宴会也是没办法在进行下去了。另一边,萧海正带着太医,来到了客房,林月华此时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,双目无神。
“太医,我女儿这是怎么了?”太医诊过脉后,闵国公连忙开口询问,“不会出什么事了吧?”
“只是着了凉,又受了些刺激。微臣开一副房子,连喝几日便可痊愈。只是国公,这心病微臣是看不了。解铃还需系铃人,若是此心结不解,恐怕小姐的身体…”太医叹了口气。
闵国公自然是清楚自己的女儿,只是关于柳家的事,他也是满脸的愁容。这件事其实是有内情的,并非是表面看上去如此。只是他不想告诉林月华,怕林月华一时冲动。毕竟,父母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嫁近一个好人家,能生活的更加幸福。
“爹。”床上的林月华开口,声音有些沙哑,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。”
林月华转头看着闵国公,闵国公愣了一下,随后摇了摇头。拉过椅子,他坐在了床边,“月华,你好好休息吧。”
“爹,我当初就在怀疑这件事。我和泽成彼此爱慕,而且早就已经约定好。他并不是言而无信的人,而且也不存在什么家人阻碍,若是家人不同意,那便不会定亲。可为什么,就在大婚前几日,柳家突然退婚?如果真的是柳泽成移情别恋,那为何不来告诉我。他不想见我,那让身边的小厮告诉我也好啊,这样也能让我死了这条心,不用整日承受着相思之苦。可为什么,他却选择拒之不见,什么都不告诉我?我了解他,他这么做,定是有苦衷的。爹,你难道真的想让女儿以后就这样子活下去?”林月华脸上挂满泪水,语气悲凉。
看着林月华这样,闵国公也是心疼。他连连的摇头叹气,最后想了想这件事,还是告诉自己的女儿为好。
“月华,其实这件事柳家的确是有苦衷。说到底,都怪爹。是爹太自私了,你娘在你几岁的时候就过世了,爹怕找的嬷嬷对你不好,便亲自带你。你是爹的心头肉,爹不想让你嫁过去受苦受累。那柳泽成其实在定亲后不久,去了江南经商。可不成想在回来的路上被北夏人盯上,抢夺了银两和货物不说,还…还把他的腿给弄残了。如今柳泽成整日坐在轮椅上,人越来越颓废。他的父亲找人商议过,也是觉得你嫁进柳家太吃亏。我虽然也不忍,可想想你今后的日子,便狠了心,和柳家人演了这一出戏。可爹也没想到,你竟然如此情根深种,对那柳泽成竟然到了寻死觅活的程度。爹…哎。”闵国公把事实告诉了林月华。
“什么?泽成他…”林月华十分的震惊,“爹,这…这是真的吗?”
“这都什么时候了,爹怎么敢在骗你呢?”闵国公再次叹了口气,“你若是不信,等到回去,爹带你去柳家。”
林月华现在满脑子都是柳泽成双腿残疾的事,她现在不怪自己的父亲了,也不怪柳泽成了。反而,她内心有些内疚。柳泽成现在这般的难熬,自己居然不知道。想到这,她的心里更难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