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有办法的,不是吗?”胡大刀据理力争:“再说了,即便是惊动了狄将军也不怕。咱们和他说明情况,他应该会应允的。”
“若是不允呢?”落葵眼神锋利。
“若是不允,咱们就先把狄将军绑起来,借用他的令牌,军士们只认令牌不认人......”
“胡大刀,你好大的胆子!”落葵气得浑身发抖,在这风雨中,原本单薄的身子更显萧瑟。
“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,还想要挟持戍边将军,我看你可真是疯了!”
落葵气呼呼的冲胡大刀吼了一通,转身就走。
茵茵追在身后:“二叔,二叔,我爹也是形势所迫,他不是不管胶州的安危,他只是太关心胶州的百姓了。”
落葵停住了疾行的脚步,回头看了一眼茵茵,眼中的寒意让茵茵打了一个冷战:“茵茵你听着,我落葵不是什么顽固派,我大夏的人,即便是山贼我都能让他们进入镖局做事。”
“可是做人要有底线,就算受灾受难,就算朝廷来不及支援咱们都好,咱们也不能私自放别国的人进国门。”
“你爹爹病急乱投医我能够理解,可是人心隔肚皮,陈国的人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谁也不知道。你们有没有想过,倘若那些人里,混进了陈国的奸细怎么办?混进了陈国的士兵怎么办?”
“咱们可别顾头不顾尾,只管解决当下的困难,把整个胶州,甚至是整个大夏放进危险里边去。”
落葵言之灼灼的说完,也不理茵茵失望的眼神,转身便去找了铁大爷。
身处灾难中,每一分每一秒都特别难熬。
百姓们的房屋被海水冲垮淹没不少,尽管落葵在胶州地势较高的山头都安置了难民营,可是,这雨一日不歇,状况便不会好转。
度日如年的撑了几天,落葵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。
灾情来得急,匆忙之中转移群众,能带出来的生活物资有限。
召集了大家挤在山头上,临时搭建而成的帐篷根本就不足以抵御连日而来的风雨。
填肚子的粮食就更不用说,就连落葵都已经两天没有好好吃点东西了。
不过,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,最可怕的,是胶州和内陆相通的道路已经被海水砸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