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婶。”乐清妤也不客气,微笑着喊了一声。
李婶为人道是热情,两人来路她清楚后,竟然还拉着乐清妤想要闲聊起来。
不过乐清妤这会可没有心情闲聊,她看了一眼床上的赫连瞿,虽然衣服是换了,血到是不流了。
可脸色苍白不已,他是中毒了,得请个大夫来看才行。
想到这里,乐清妤摸了摸头上带着的银簪子,她取下来,递给李婶。
“这簪子是我嫁我夫君时,家里宽裕的时候给我买的,婶子要是不嫌弃就拿去戴吧。”
李婶看着递过来的簪子,簪子颜色很好,上面还有这个金子珠子点缀着,一看就是上层材质,少说也是五六十两。
她虽然心里羡慕乐清妤有这么好的夫君,可脸上却带着丝丝不高兴。
李婶用手推开递过来的簪子,说道:“既然你喊我一声婶子,就是把我当自己人了,你有什么事只管说就是,莫要拿这些东西来膈应我。”
乐清妤见她说得真诚,丝毫不像作假。
她拿着簪子,失神好一会,忽然失笑起来,歉意道:“是我想差了。”
这会她忽然意识到,是她想差了,还以为所有人都爱银子,如同现代的人爱钱一样。
李婶见她有些伤神的样子,随即拉着她手拍了拍,脸上带着无奈,开口安慰道。
“这也不怨你,唉,现在的世道就这样,你们且安心在我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就是,我们这村子啊,不怎么热闹,但好在个个心善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
李婶的话刚落下,床上的赫连瞿则是忍不住咳嗽起来。
乐清妤转身看了看赫连瞿,见他脸色更加苍白了,知道这要是再耽误下,毒入五脏六腑,就是大罗神仙来也救不了。
她转身对着李婶,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晚,她着急的将簪子放在李婶手上。
“李婶,你也看到了,相公还有伤在身上,得为他找大夫才行,我知你好意,只是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,让你当家的这会去给我相公请个大夫来如何?这簪子你且拿去给我兑换些银两来可行?”
李婶一听,懊恼的拍了下脑门,“哎呦,瞧我这心,都忘记你男人还有伤,你等着啊,我就让当家的去请村里的大夫来。”
说着李婶风风火火的让自己男人去请大夫去了。
乐清妤这才转身认真观察起赫连瞿来,只见他额间细汗密布。
“赫连瞿。”乐清妤小声在他耳边叫唤着他的名字。
赫连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整个脑子都是混乱的,他做梦了,各种各样的梦……
有他跟母妃在一起的时光,还有母妃死在自己面前的场景,让他十分不安。
躺在床上的赫连瞿嘴里呐呐有词的,不知道在说些什么。
乐清妤就算是用耳朵爬他嘴边也没听清楚到底在说什么,而且她看见他整个人抖得很厉害。
“你是冷吗?”乐清妤说着,随即就将赫连瞿整个人抱住,用自己的体温给他温暖。
不一会,院子外面就听见李婶的声音,乐清妤听闻,忙去开房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