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乐清妤帮李婶洗碗的时候被问了几句,为什么还没有生孩子,乐清妤觉得尴尬,只敷衍过去,当天晚上李婶请她们一起吃饭,吃饭途中赫连瞿竟然饭都没吃完就进房间去了。
李婶让乐清妤去看看,乐清妤走到半路突然顿住,回头看了一眼,此时,李婶已经不在原地,大抵是进自己屋子休息了。
她觉得李婶的神色有些奇怪,倒不是觉得她有什么阴谋,要暗害自己,就是……那种神情,是揶揄吧,好像还带着一点高兴?
乐清妤有些疑惑,但到底是对赫连瞿的担心占了上风,毕竟那伤是为了他才受的。这么想着,乐清妤加快了脚步。
天色虽然没有完全黑透,却也昏暗了下来,乐清妤走的急,差点没前脚绊后脚。
屋子里却没有点灯,黑漆漆的一片,这显然很不对劲。
赫连瞿那人哪天不调戏她几句就不舒服,怎么可能这么早就睡了,还不给她留灯,想着李婶的话,她心中的担忧加深了几分。
“王爷?”乐清妤敲了敲门,轻声唤道,见没人回答,又唤了几声,“王爷,七王爷,赫连瞿!”
乐清妤皱了皱眉,从袖袋里拿出火折子点燃,然后直接推门而入。
赫连瞿听见声音,心中很是焦躁,如果是别的女人,睡了也就睡了,事后处理了便是,可这是他心爱的女人,他们的第一次可不能在这种地方。
更何况,她现在还是秀女,如果失去清白之身……
赫连瞿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,恢复了几分清明,声音从喉咙里挤出,带着几分命令的呵斥:“出去!”
突然听见赫连瞿出声,乐清妤吓心中突了一下,手中的火折子没拿稳直接掉地下,她有些慌张地向后跳躲开火折子,房间里又陷入了一片黑暗。
莫名奇妙被吼了,还差点烧着自己,她有些恼怒,声音也大了几分:“你做什么吼我!”
“出去!”
赫连瞿心中微叹,可这个时候他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,只得微微放缓的语气,带着点安抚的意味道。
可这个时候乐清妤哪里听的进去他的话,只觉得赫连瞿莫名其妙发脾气,更觉得自己委屈:“这屋子又不是你一人住的!要不是李婶说你不舒服,我会这么急着过来?”
赫连瞿皱着眉头,紧咬着下唇,身体上的热度几乎让他失去理智,听见李婶这几个字,更是羞涩。
如果不是李婶,他现在怎会如此狼狈。
他要是现在还不知道那酒里有什么,他就是个傻子。
赫连瞿身体在床上蹭了蹭,闷哼声几乎要压抑不住溢出来。
可她还在数落:“如果不是你为我受伤,我会这么着急,怕你伤情反复?”
乐清妤蹲下身子摸索一阵,重新点燃火折子,然后将桌子上的蜡烛点燃。
你不让我看,我还非要看了,我倒要看看你在搞什么名堂。
这么想着,乐清妤转身就向床头走过去。
此时的她被愤怒冲昏了头脑,如果他知道待会儿会发生的事,此刻绝对不会走进这间房间,更不会去掀开帐子。
可惜她没有预知的能力!
床上的帐子有一边已经落下,她看不到赫连瞿的脸,只能看到有个人在床上滚动。
难道真的旧伤复发痛到说不出话来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