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琴目不转睛地盯着煎药的小锅,听了萧子染的话只是微微一笑:“萧小姐如今正是应该好好调理身子的时候,没灾没病的倒用不着总麻烦大夫来看,毕竟男女有别,就算是大夫,总这么私密的见,传出去不好。”
萧子染没想到这封建思想竟然腐朽到了这种程度,就算看病都会因为男女授受不亲而有所忌讳。不过,她身为现代人,可压根不会在乎这些。
“那司琴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找来大夫,我觉得身体不舒服,想叫他给我看看。”萧子染道。
司琴正煎药的动作停了下来,偏头问道:“萧小姐指的是哪里不舒服,先告诉奴婢,奴婢到时候知会大夫一声,也好提前做好准备。”
将司琴刚才一刹那的表情看在眼里,萧子染心里一定。
或许,拿这件事来试探一下也不无道理。
她正好摸不准老夫人对她的心思,况且她本就猜测老夫人只怕已经知道了她没了清白的事,可却仍然不提退婚的事,甚至还用她和顾大少爷的婚约安抚她。
这老夫人的用意,她不妨借机试探一番。
想到这里,萧子染故意露出一丝犹豫,“这……”
随即才在司琴着急的模样里,半真半假地说道:“就是觉得头痛,也不是什么大病,可是还是让大夫看看比较放心。”
“萧小姐说的是,奴婢这就派人去叫。”司琴道。她将煎好的汤药盛了出来安放在一旁,叫萧子染趁热服下。
这些都是大夫开的补身子的汤药,老夫人也是下了本钱,叫人去药铺买来的都是最好的药材,虽然不过半个月时日,萧子染的身子比起过去可是好了太多。
萧子染乖乖地服下了汤药,司琴便离开了,萧子染见司琴离开,才苦着脸皱着眉头,匆匆下床去漱口。
为了保证药效,服用完汤药以后的一段时间都是不允许进食或者饮水的,古人们倒是习惯了汤药的苦涩,可是萧子染难以习惯,每次都强忍着想要吐出来的感觉。
漱过口之后,不知司琴何时才会回来,萧子染百无聊赖之下,随手拾起一根木棍,在院内的地面上随意划拉着,原主大概是自幼接受教育,怎么说也是萧家出身的大家闺秀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萧子染竟不知不觉在泥地上写出了毛笔字的神韵,想必是与原主的身体脱不了干系。
司琴离开了萧子染住的院落,并没有直接去找大夫,而是去拜见了老夫人,把萧子染要找大夫这件事告诉了老夫人。
老夫人闻言,沉默了下来,顾嬷嬷见此,连忙先让司琴退出去,先去屋外候着。
房里很快就剩下她们主仆两人,老夫人沉着脸看向顾嬷嬷,“兰芝,这事你怎么看?”
“恐怕事有蹊跷,表小姐这几日被照顾的好,气色也比之前好上不少,头疼更像是个理由。”
顾嬷嬷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去看老夫人的脸色。
“呵。”老夫人突然笑了一声,打断顾嬷嬷的话,“我看,她只怕是有喜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