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咯噔一下。

萧子染脚步一顿，人停在门口的位置，碧螺看似无意，却将她的后路给堵的结结实实。

余光瞄了眼身后，还没放下的帘子后面是听到声响凑过来的小丫鬟们。

萧子染冷笑一声，以前请安还真的少见外面候着这么多的人，幕后之人也是用了心了。

抬眸，看向屋内，除了老太太还有大夫人母女两人，还有十几个嬷嬷丫鬟的，看来对方是打定主意要靠下人们将话传出去了。

想到这里，萧子染神色一正，刚想说话，就见大夫人急急的站了出来，语气责怪道：“你慢慢说，别哭哭啼啼的，成何体统？”

司琴接到大夫人的暗示，抬手抹了把眼泪。

“老夫人，表小姐突然有喜了，必然是受人欺负了，表小姐人这么好，老夫人可不能不管呀。”

“请老夫人……一定要为表小姐做主啊……”

司琴的眼泪和黄豆似得往下掉，抽泣着说话都断断续续的。

萧子染抬眸，对上大夫人那似笑非笑的表情，躲在一旁看热闹的顾元珊脸上带着得意。

看这次这个臭丫头怎么办！

将母女俩的神情收进眼里，余光看向首位上的老夫人，却见对方若有所思的看着抖出秘密的司琴，并无言语。

这顾府的一大家子，各个都心怀鬼胎。

萧子染看向老夫人，若换做以前，即使老夫人对自己的好另有目的，但至少也能出手摆平此事，可如今却也冷眼旁观。

司琴依旧跪着，边哭边求老夫人给萧子染做主，这在萧子染的眼里变得可笑无比。

原来自己的猜想没有错，这司琴有鬼，而这鬼，既是老夫人，也是大夫人。

“母亲，您看这……”

见老夫人迟迟不说话，大夫人终究有些着急了，她本来就不是多有耐性的人，斜眼看着老夫人，大夫人开口试探道。

“这事你怎么说？”

沉默许久，老夫人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，将众人的目光齐齐吸引到萧子染身上，萧子染正想着如何脱身。

关键是，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有孕了？自从那日试探以后，老夫人和司琴就一直怪怪的，容不得她不多想。

若是有孕是真的，那她今日……

难道就这么完了吗？

压下心底里的惊慌，萧子染咽了口口水，行了礼轻声道：“外祖母，子染不知司琴这丫鬟说了什么。”

“啧。”大夫人嗤笑一声，这解释，也够敷衍的。

勾着嘴角，大夫人正想说话，突然，老夫人继续说道：“既然不知道这事，那看来就是没了，都回去吧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大夫人惊的差点没站起来，颤的手指不可思议的瞪着老夫人。

这老不死的怎么就能偏心到这个地步！

不止大夫人，萧子染也被吓了一跳，还没等她猜透老夫人的目的，大夫人就急急的打断，“母亲，顾家百年的名声，难道您都不要了吗？”

“那你说，怎么办？”

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，就被堵住了，大夫人心里“咦”了一声，诧异的看了眼老夫人，没想到对方这么容易就改了主意。

不过怎么说，她都不吃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