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儿有水,洗洗。”盛长歌朝着她那满是鲜血的手抬了抬下巴说道。
“若是我们逃不出去,这水还能救命,王爷娇贵,哪里知道困境中水如黄金。”萧子染也有一张利嘴。
盛长歌笑了笑,嘴角咧开的弧度俊美非常。
“走吧。”盛长歌说完就直接说撑着他那把剑站了起来,可刀伤太深,一个用力又渗出好多血来。伴随着剧烈的疼痛,他瞬间倒了下去,陷入了昏迷。
“喂,喂!”萧子染靠近盛长歌,叫不醒他,又见他腰腹处最外层的棉布上都有渗出的血迹。
“真是闹腾。”萧子染自顾自埋怨了一句之后,又撕下了一大片衣物,为他慢慢的包扎起来。
看着躺在地上,这个毁了她清白的男人,萧子染说不清自己什么感觉。
不过她事后不是没想过那日的情形,他随毁了她的的清白,可也同样救了她一命,再加上这一次。
刚才那些个黑衣人杀过来,若是盛长歌直接扔下自己独自逃走的话定能安然无恙,可是他却留下来保护很有可能成为累赘的萧子染。
一而再的救她,萧子染还没自大到觉得是人家的本分。
况且她又不是真的和这里的世家女子一样,将清白看的重,不过是初到一个陌生的世界,将心底里的恐惧发泄到了一个人身上罢了。
至于清白,大不了这一辈子不嫁了。
萧子染看着自己脚踝上包扎着的手帕,转过头去看了看昏迷了的盛长歌。脸色苍白,但无法掩盖眉宇间的俊气,无可挑剔的五官带着男人的豪气,此等容颜,任何一个女子看了都会为之痴迷的吧。
“好像,也没那么可恶。”看着盛长歌入了迷的萧子染自言自语道。
那一晚的事虽然萧子染没有忘记,当初也的确是极其厌恶这个自以为是的王爷。可如今经历了这样的事情,发现他本心也并不坏。
突然一下想明白了,萧子染抿着嘴笑了笑,坐在一边轻轻的揉着自己刚才扭伤的脚踝,开始盘算起他们现在的处境。
现如今,盛长歌受重伤昏迷,她脚踝受了伤,想要自己下山是不可能了,只能等别人发现他们失踪了来寻他们。
正想着,身旁突然有了动静。
“别……”昏迷不醒的盛长歌呢喃着,萧子染看向他,盛长歌皱着眉头,似乎很痛苦的样子。
萧子染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,蹲了下来,用手试探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,“这么烫。”
萧子染看到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,还下着淅淅沥沥的雨,再看看仍在昏迷中的盛长歌,越发着急起来。
从衣裙上撕下了一小块,手指捏着布探出洞外,待布浸湿后,再贴在盛长歌的额头上。
如此循环,萧子染不知道有没有用,可这是她目前能想得到的唯一办法。
萧子染托着腮,安静的看着盛长歌,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。
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,身旁的男人醒了过来,硬撑着要坐起来。萧子染立马过去给他借了一把力。
盛长歌没有力气说话,山洞里一片寂静,只听得角落里传出“嘶嘶嘶”的声音,两人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,一条蛇正目露凶光地吐着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