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笑话,我怎么会知道,不过你这消息倒是灵通的很,这事我都不知道,你竟然先得知了。”
宇文恒说着给自己灌下一大口酒,话里带着一丝嘲讽,也不知是在指聂宇风还是指凝儿,亦或者是在说他自己。
凝儿伸出纤纤玉手,微卷衣袖给宇文恒又倒了一杯清茶,唇角微扬,“要真论得消息灵通,我这哪里赶得上你那半分之一?不过是某人不愿意去打听那人消息罢了。”
凝儿这话似乎说的意有所指,宇文恒垂下的眼睑微微一动,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,嘻嘻笑道,“世间纷纷扰扰,有些事和话,看破莫要说破,真要打开天窗说亮话,那也是情非得已,喝了这么多酒,本王也该走啦。”
宇文恒说完之后,当真是挥一挥衣袖,不带走一片云彩,这般从万春楼离去。
凝儿依然端坐在那,柔美的小脸上带着三分醉意,两分苦涩,看着宇文恒喝过的酒杯,她拿了过来给自己斟满,一饮而尽。
“我这又是何苦呢?与你相识几载,我可不信你不懂我的心思,不过是不愿意戳破那层窗户纸罢了,也罢,戳破了或许就连朋友都没得做,就这样也好。”
轻声呢喃了几句,凝儿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,今日其实她喝了不少的酒,本想趁着醉意来诉说心思,谁料越喝越清醒。
摄政王府,聂宇风看着大摇大摆坐在花厅的宇文恒,眉头挑了挑,“什么风把你给吹到了我这里?不过,上一次的事情多谢了。”
进入花厅之后,聂宇风直接摆手让其他人退了下去,他在宇文恒身旁位置落座,竟是亲自给他倒了杯茶,递了过去。
“上一次的事,不过都是举手之劳,我今日来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情,听说芷箬她生病了,失忆是怎么回事?你不是说你会好好照顾她的吗?那这又是怎么回事?”
聂宇风脸色微变,将茶杯猛的放在了桌子上,凤眸微眯,“荣亲王与本王的王妃是什么关系,让你叫的这么亲密?芷箬是王妃的闺名,荣亲王这么称呼说不过去吧?”
宇文恒冷哼了一声,“本王与她乃是至交好友,王爷莫非连这个醋都要吃?你有吃醋的本事倒不如好好查查她失忆的事情,本王两天前见她还是好好的,怎么在你这就失忆了呢?要说这其中没人动手脚,本王还真不信,比如你那个柔弱不能自理的侧妃?”
闻言,聂宇风眸子微动,周身散发出一股冷意出来,曾柔那里,他倒是有两天没过去了,这两天光是忙着给兰芷箬找太医,就是去忙公事,一时还真没想起来曾柔。
要不是宇文恒上一次传消息来,聂恒从青楼回来去了曾柔那,他几乎忘了府里还有这么一个人。
想到当初,曾柔可是他最心爱的人啊,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?
瞧着聂宇风的脸色微微一变,宇文恒嘴角微扬,“怎么?莫不是本王提起了你的伤心事?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,也就只有你把她当个宝,如今可还看清楚了她的真面目?也罢,你就在这慢慢想吧,我去看看芷箬。”
宇文恒说完之后,就转身离开了。
在他离开之后,聂宇风彻底沉了脸色,也许他是该看看曾柔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