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莞清还未言语,就听到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,罢了!罢了!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,只是对比沈庆,谢逸都似乎没那么讨厌了!
“庆王是没长耳朵还是没长眼睛,没听出来,人家姑娘都在逐客了吗?”谢逸这般笑着,还摇了摇手中的折扇。
顾莞清瞟了他一眼,差点就给逗笑了。这厮昨儿个都没这般装样子,今儿居然那把扇子来装谦谦君子。那扇子上还提着:“盛夏不销雪,终年无尽风。引秋生手里,藏月入怀中。”诗词倒是雅致,可惜人是个流氓。
只是这还有丝丝料峭春寒,早晨起来她都加厚了衣裳,他装什么疯。难道昨夜见了那大楚皇子也跟着东施效屏?这各人有各人的气质呀!这厮难道不懂?
他那模样从没有半分正经,装不得谦谦君子倒是可是装个调戏民间少女的风流公子。罢了!罢了!不管他。
哼还有脸鄙视别人听不懂人话,说得好像自己能听懂似的,她都赶了他多少次了,他的脸却跟没生过似的,从未觉得半分不好意思。
沈庆听到这话,气得脸都红了。这所有得王孙贵族中,谁能有他谢逸不要脸!不懂礼节,做事随性,就跟个地痞流氓似的,若是有半分不如他意,当场就掉脸子,闹起来是常有的事。
偏偏他还同这人沾亲带故,他母亲是他大夏的长公主。是他名正言顺的姑姑。得亏他姑姑去世得早,就是活着也会被这家伙给气死的!
姑姑在天有灵,怎么不带这厮走,好母子团聚,皇家的脸面都快被这人丢进了。
如今,这厮竟然好意思说他听不懂话,他居然被一个最不要脸的人给鄙视了!
“同谢世子什么关系?正主都没说话呢?”沈庆甩了甩袖子。
“怎么同我没关系?你听不懂话,偏偏我们还有点子亲戚关系,你丢我的脸!”谢逸继续嘚瑟的说道,那模样让人恨不得将他狠揍一顿。
“你!你!你!”沈庆被这无赖气得说不出话。
“庆王可还有事?”这次说话的是宋怀谨,他对妹妹这所谓的未婚夫一直就不喜,这人心思太重,城府极深。他妹妹这般娇小柔弱的人儿,怎么能嫁给这样的人家。况且深宫大院,吃人不吐骨头。
除去贪慕权势的人家,那个会将自己的女儿送进去。
往日里,妹妹护着这厮也就罢了!如今看小妹对这桩亲事也不喜。那早早退了自然是极好的。这般想着他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,这赶人的事就交给他吧!
沈庆万万没想到,堂堂将军府竟然这么不给他面子。又越发疑虑,难道这是整个将军府对他的态度,那宋怀谨都二十有三了,按理说不会做这般无礼的事呀!
这般想着他越发有些慌张了,忙伸手欲拉顾莞清的手仔细问,却不妨被她堪堪避开。他脸色变得极不自然,只是瞪着眼睛看着她,似要问个答案。
却见她脸上挂着淡然的笑意,语气轻微道:“庆王若是无事就回吧!马上就要到晌午了,宋府粗茶淡饭,想来庆王是用不习惯的。”
沈庆听她这话,是直白的逐客了。四周的人都这般看戏似的看着他,他何时丢过这些脸。
越向越怒,但想着那些日子的筹谋,生生压下了怒火道:“阿清!你估计是身子不舒服!我改日再来看你吧!”
说着还一脸情深的望着她,然后转身拂袖离开。
顾莞清被她他望得直犯恶心,不由暗叹前世真真是瞎眼呀!
前面才送走了狼这才发现虎还未走,看着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人,她越发无赖,不怕天,不怕低,就怕碰到这不要命不要脸的。
偏偏那人还满脸笑意,眼神发光,她实在不忍直视。最后还是有气无力的问道;“你笑什么?”
那人一脸感动的说道:“阿清,你待我真好!”
顾莞清愣在那儿,才结巴道:“我?我!我哪儿待你好了?”他不会又是梦魇了吧?还是癔症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