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慢慢过去,月亮爬上了天幕。十五的月儿果然格外圆,如果不是这样的情景倒还可以赏月。但是现在,时间每过去一点,顾莞清的心便紧一分,乌云散去,悬挂于高空的月亮便更加明亮了。
山洞里都被月光和火光照亮了。
昏睡的谢逸的眉头越皱越紧,突然间他睁开了眼睛。不值得发生了什么,那双眼换了颜色,有着摄人心魄的红色。在这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。
他将自己团团抱住,似乎在忍受极大痛苦。大滴大滴的汗珠自他额头上的青筋划过。
掉落在地上,发白的嘴唇只是哆嗦着喊冷。顾莞清起初是被吓到了,即使是前世她为他治疗寒毒也没有像现在这样。
那时他躺着火焰床上,她在一次十五的日子为他清理过一次寒毒,本意是不想让他再纠缠于她。
可是当时这厮宁愿不治寒毒,也不肯放过她。
所以她只帮他清理过一次,前世他的寒毒也是跟了他一辈子。
时至今日,她仍旧记得那日她为他清理寒毒,他表情平静。
仿佛这寒毒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,仿佛这寒毒让人痛不欲生只是传言。
可如今?他怎么如此痛苦?难道那时因为有火焰床的功效的原因?
对了,如今他还受伤了!想必也不能运功抵抗。
如此想着,她便有几分明了!拿出银针,虽然不能帮他祛毒,但是减少一些痛苦还是可以做到的。
此时的谢逸被体内寒毒折磨得几乎失去了理智,只想靠近温暖的东西。
顾莞清刚刚靠近他,他就宛如一只熊一样将顾莞清团团缠住,他此刻并无几分理智,只是一靠近温暖,便什么都不想了。
顾莞清看着怀里的大脑袋,本来想一把推开,可是怀里的人身上似要结冰了似的。
嘴唇动得发白,一个劲儿的寒冷。再加上人家又是因她沦落至此,于是深深忍住了想要动手的。
他抱住就算了,这还一个劲儿不停的往她怀里拱,她只觉得越发不自在。
况且这早春时节,还有几分冷气。
如今又抱着个大冰垛子,着实有些难受。但是这厮即使生病了,力气也大得吓人。她被他勒得紧紧的,差点喘不过气来。
“阿清!阿清!我好想你!”
顾莞清懵逼脸,这货癔症转变为意淫了?
“那你想我什么?”
“你好讨厌!好狠心!”他抱着她嘟囔道。
“怎么讨厌?怎么狠心了?”顾莞清已经在磨牙了。
“你都不记得我了?”他这句话里藏着委屈。
记得?记得什么?她这辈子年龄不大呀!应该还没机会对他做什么呀!
顾莞清有几分疑惑:“我不记得什么?”带着试探,好怕真的忘记什么了!要是真有更大牵扯,就惨了。
“记得以前我们、、、、、、”
“记得我们什么呀!你倒是说呀!”顾莞清急了,推了他两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