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菀清这才抬头看他,见顾菀清递过来眼神,他越发激动,情深意切道:“都是我的错,阿清我误会你了!”说着在那惨白的脸上居然透出几丝红晕,而且耳后跟都红了。
顾莞清满眼满脸都是惊讶的望着这厮,哪知这厮突然握着她的手,眼泛泪光:“阿清你总是如此,即使是再喜欢我,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呀!我寒毒发作,全身冰凉,你怎么能抱着那样的我一整夜?”越说越感动,越说越羞涩。
“咳咳咳!”顾菀清听完这话,咳得更厉害了,差点咳出血来!。
“谢、、、、、、逸!”她实在忍不了他这癔症了,她是猪油蒙了心了,才会不忍心推开他。
她怎么会对这样的人有愧疚?江山易改本性难移,狗改不了吃屎。不!不!不!不能这么形容自己。
这个混账东西,这个癔症病入膏肓的登徒浪子,稍微好点就是这德行。
情绪越激动,就咳得越凶,她还没骂出口。就再次落入另一个怀抱,昨夜冰凉入骨,今天确是异常温暖。
谢逸将她抱得紧紧的,一边给她顺着气。一边声音嘶哑道:“阿青,此次都是我的错,我以后一定护你安全。”
隔着布料,她竟然感受到了谢逸热烈的心跳。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事,顾莞清居然脸红了。
她连忙推开谢逸,颇有些不自在道:“此次不管你的事,不过你帮我良多,你的寒毒我一定会帮你祛除干净。”
谢逸不说话,只是目光熠熠的看着她。
顾莞清越发不自在,忙说:“当务之急,是先离开这里。”
“哦!”谢逸还是直直的望着她。
顾莞清有些无语道:“倒是想办法呀!眼下我们掉落在这里,你又受伤了,又不能用轻功。”她有些迷茫。
“阿清,你怎么知道这悬崖下面另有玄机的呀?”谢逸好奇的问道。
“这个!这个!无意间发现的。”顾莞清扯着辫子,有些不自在道。
她怎么告诉他?难道告诉他,上辈子同你一起掉下来发现的,上辈子你也是个登徒浪子,还劫持了我。我为了保全名声,为了不被你侮辱,选择了跳崖。然后你精神和脑子都不太正常,竟然跟我一起跳了下来,并且还是给我做了垫背。
对哎!上辈子,登徒浪子还是这样给自己做了垫背。为什么?
两辈子,他可都不知道这悬崖下暗有玄机的,为什么给自己做垫背?
这么想着顾莞清居然有了几分恐慌,她也不知道她害怕什么。
然后居然就问出了口:“你为什么要给我做垫背?万一真是悬崖你会死的。”
“我以为你知道。”谢逸听见她这么说话,羞涩的低下了头,耳朵更红了。
谢逸一低头,顾菀清就看见了他发红的耳朵,在微弱的晨光下,甚至能看到上面细碎的小绒毛。
她居然甚至第一次觉得谢逸好像没那么讨厌了,可能大概还有一点点可爱。
天哪!她怎么能用这样的词来形容大魔王,这可是恶魔的存在,怎么会觉得可爱。
这么想着,她突然哆嗦了一下,扔掉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。
哪知道谢逸突然靠近了她,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道:“因为我心悦你!”
他这次说得很慢,他呼出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,痒痒的,他的眼睛现在居然格外的亮,比清晨的阳光都还要耀眼。
因为隔得近,她甚至能看到他眼睛里自己的倒影。那双眼睛现在还有几分湿气,像黄昏碧波湖闪烁着粼粼光波的样子,她第一次发现有人的眼睛可以这么好看,这么动人!
以至于那个突如其来的吻,她都未发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