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菀清只是浅笑嫣然的冲着他道:“菀清一直待在自己屋子里,何时耍了威风了?”关在屋子里的事,她不承认,还能怎么样?顾城鞭打嫡子嫡女,当日她便驾车在京城溜了个便,流言也是需要时机的。
顾城万万没想到,她竟无赖至此,直接否认!他越发气愤只是指着她道;“你!你!你!”
“父亲还是省点力气吧!父亲今日所谓何事而来?”顾菀清带着讽刺反问。
顾城今日自然是因为流言之事而来,如今顾府的人出门都不容易,一出门就要小心府外的守着的百姓拿菜叶臭鸡蛋扔。
害得他上朝都要绕着后门趁着天蒙蒙亮赶紧走,就跟坐牢房一样。京城的百姓竟然这么闲的吗?如此坚持不懈的管他的家务事,都快一周了,到处都在传他顾城家风不正,虐待嫡子嫡女,宠妾灭妻,更有甚者竟然将他早年借着妻子上位的事都翻出来了。
他如今都快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,迫不得来找这祸害。哪知道她竟然这么有恃无恐,越发想着,顾城越气。
“其实父亲人人喊打,对于我和阿满也没什么益处,我们回顾府也不是不可以!”顾菀清慢条斯理的说着还未说完,就被顾城打断喝道:“顾府?孽障你还当那儿是你的家吗?”
“呵呵!家?我同阿满还有家?至母亲去世后,父亲可还有将我们当作你的子女?”顾莞清目光清冷的望着顾城,顾城此刻只觉得她的目光让他无所适从,不由有些闪躲。
但转念一想顾莞清又哪有半分为人子女的样子,今日又因她而受如此大辱。顿时那半分不自在和愧疚都无影无踪了。
他眼神变得凶横了起来,顾莞清见他脸色的转变并未有什么不解,只是嘴角的讥讽越盛,这便是她的父亲。
“父亲我们还是谈正事的好!不要浪费时间了!”
“什么意思?”顾城不解问道。
“父亲如今定位这满京城谈论的事焦急吧?那顾府门外应当时刻都有百姓驻足送礼吧?”顾莞清讥讽道。
此话一出,顾城顿时就怒了。骂道:“还不是你这孽障干的好事?”
“哈哈哈!孽障!人说虎毒不食子,父亲却要亲手逼死我和阿满。世世不长久,人心存良善。若父亲有半分善意,爱惜羽毛,又怎会落到如此境地?”顾莞清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素心担忧的望着自家小姐,握住了她的手,顾莞清回她一个没事的微笑。
“顾城你不配为人夫,又枉为人父。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把我妹妹嫁给你,谁知道你那看起来还好的人皮下裹着是这样一颗猪狗不如的心。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,你是如何走到今天的?你忘了吗?我妹妹是如何被你这混账一步步气死的?她在天上看着呢,你的报应不远了,你如此对待她留下的孩子!”宋牧野越说越气愤,眼看就要再次动手。
宋子玉急忙将他拦住道:“父亲先别急,看看莞清妹妹如何处理吧!”
顾莞清冲着宋牧野行礼道;“多谢舅舅,剩余的交给莞清来处理吧!”
顾莞清转身看着顾城道:“莞清是否回顾府,要看父亲如何做了!”
“你要什么?”顾城嫌恶的看着她。
顾莞清也不理会他这般眼神,只是平静的回复道:“倒是不能算要,只是拿回本来就是我和阿满的东西,母亲嫁妆里的田庄铺子也该交回我手里打理了吧?还有母亲的往日里住的清辉园,赵姨娘住着就不怕母亲半夜找你谈心?”她不急不慢的说着,每一个字都似剜肉一般剜着赵氏。
原来这死丫头竟然是打着这个主意,这般想着赵氏恶狠狠的瞪着顾莞清,那模样恨不得扑过来撕咬了她。
宋怀谨瞧着顾城妾这般模样越发气不打一处来,别人没看清楚,他可将赵氏的眼神看的一清二楚,哪家的妾敢这般无礼对嫡女。当即喝到:“哪来的狗,敢在小爷我宋府放肆,信不信今日就剜了你那眼珠子!”
赵氏万没想到宋怀谨一个长得如此好看的少年公子,竟然如此粗俗蛮横,吓得抓紧了顾城的衣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