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捧着手心里的女孩子,到底发生什么?变得这般模样,就像一只本来受尽宠爱的小猫,最喜欢亮爪子了,无论是撒娇还是故作凶狠都是那么恣意盎然,可是如今她就像是突然被人拔掉了她锋利的指甲,她只得蜷缩起来,害怕受到伤害,不敢接受半分好意。
他不能心急,要慢慢帮她把被拔掉的指甲找回来。
谢逸继续盯着她的眼睛,以手抚着胸腔心脏的位置道:“阿清!我不知道你要办什么事,但是无论你想要什么,我都会拼尽全力去为你讨。还有我用我这条命像你保证,我对你绝不是一时兴趣,这颗心脏只为你跳动,若有负你,你自把它取了便是。”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这么正经的说这么长一段话,可是对面的人居然没什么反应,只是看着他,不知再想什么。
他有些不知所措,连忙执了她的手按在他胸前道;“你如今还不信我吗?我什么都可以给你。”然后举起她右手的那枚青鸟戒道:“这枚戒子传男不传女,是我母亲留给我最珍贵的东西,是青帮所有的财富的调动权。”
顾莞清有几分惊讶,往日只听落梅叨叨过戒子的重要性,没想到居然如此重要。
谢逸见她呆呆的样子,越发难受,然后做了让顾莞清更震惊的举动。
他自胸口掏出虎符然后放在她手心道;“兵权、财富都可以给你,只要你把我收了就成。”
顾莞清被他这般孩子气的行为逗笑了,然后伸手捏着他俊俏的下巴道:“谢逸得亏你不是帝王!不然定是个昏君!”
她说这话,语气张扬,眼神魅惑,这样的气势,才是他认识的阿清。
被她这样说,他也不恼。只是伸手反握住她的手道:“我若为君王,昏庸与否,全在你一念之间。再说如今哪个帝王可以同我比?”
这道也是,他们家族上千年的传承,闷声发大财,也不张扬,就这么一代又一代的传下来,王朝还覆灭了许多,可他们就是如长青树一般。
若要真的细细对比,一国之君可能倒是真的不如他。
他说这话极其自负,倒是有自负的底气。
顾莞清将虎符放进他的怀里,然后替他理了理衣襟道;“你把这东西给我我也用不了!那青鸟戒取不下来,若是可以取下来,我也不想要。”
谢逸被她的毫不在意已经惹得有几分生气,但还是耐下心来听她继续说。
顾莞清见他这般神情,继续挑衅道:“我只对一样东西感兴趣,你若是帮我,我就可以考虑我们的事。”
“什么东西!”
她笑了笑,突然靠他很近,学着他也这般毫不掩饰的看他道:“沈庆的命?你给吗?”说话的气息全部打在他的脸上,眉目之间的魅色宛若惑人心魄的妖精一般。
他就爱她这股子劲儿,这才是真正的顾莞清。
要沈庆的命?沈庆什么时候得罪她了?那小子不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夫吗?天哪!他好开心,原来就要这个。
“那有何难?”谢逸毫不犹豫的答道。
顾莞清没有错过他眉心的那抹喜色,这真的是天下之大,无奇不有。
怎么说他们也算表兄表弟吧?这一个二个都这么狠,果然她前世失的原因在于不够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