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啊！都死了，他怕什么？他鼓足勇气往前厅走去。

他们一家子也紧跟着到了前厅，顾老夫人坐在主位。顾莞清在旁边坐着，似笑非笑得看着他们。

“我几日前，在盘龙寺悬崖底救了这孩子，想着家里丢了个人，你们应当是很着急的。”顾老夫人笑着对顾城道。

“着急？”顾城对上顾老夫人似笑非笑得眸子，那双已经浑浊的眼睛好似一下子就将他看穿似的。

他颤抖着声音道：“着、、、、、、急！对！我们急死了，多谢母亲将莞清送回来！”

“父亲！你是高兴坏了吧！我之前要您办的事，您都办了吧？”顾莞清笑着看着顾城说道。

“事？什么事？”顾城有些没反应过来。

“我的嫁妆呀？”她笑得天真无邪，就好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，若是不认识她，此刻一定被她的外表迷惑。

“嫁妆？”顾城一听她这么说，就心里发慌。

顾莞清继续笑着，脸上的讽刺越来越深：“对啊！我的嫁妆还在赵姨娘那里吗？”

“荒唐！”顾老夫人重重的将茶杯放下。

“母亲！”顾城赶紧跪下。

见到顾老夫人色厉内忍的模样，他赶紧介绍道：“芳草只是代为看管而已，母亲。”他说这话，连看都不敢看顾老夫人。

“什么时候姨娘居然可以看管嫡女的东西了？”顾老夫人轻轻的问道。

“老夫人，这事不怪老爷。”赵姨娘见顾城如此软弱，忍不住跳出来想要说两句。

顾老夫人给常嬷嬷递了个眼色，常嬷嬷会意，走过去给了赵姨娘一个响亮的大耳刮子。

常嬷嬷是习武之人，这一巴掌用了全力。

赵姨娘当场被打倒在地，嘴巴里都出了血。慌忙中，她才发现她的牙都被打掉了一个。

刚想反抗，见道常嬷嬷揉了揉手掌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。她怕再挨下一巴掌，顿时什么话都不敢说了。

“没规矩的东西！”顾老夫人，端起茶杯道。

“是儿子管教不严，母亲你别生气。”顾城跪在地上哆嗦道。

顾老夫人不说话，只是看了眼顾莞清。

顾雨燕有些不满，这个凶神恶煞的老太太怎么对小贱人这么好。

反正大家都是便宜孙女，她不信她还比不过顾莞清。

她赶紧跪到顾老夫人身边，仰着脸，语气悲怆道：“祖母，我们好心在家里等您回来，您这是怎么了？发这么大火气？是谁路上跟您说了什么吗？”她说这话泪光点点，看起来极为可怜。最后一句话还瞟了顾莞清一眼，那意思不言而喻。

“哎呦！小可怜，这是怎么了？”顾老夫人伸手将她的下巴捏着抬起来，顾雨燕柔弱的看着顾老夫人，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眶里滚出来。看起来尤为招人怜爱。

“祖母您别说了，您要是真的听了谁的话有了火气，那就发在雨燕的身上吧！”话音刚落，眼泪落得更凶了。

顾城正疑惑，难道他这嫡母转性了？变得慈悲、怜悯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