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不知道我爹是招婿才在咱们十里村落户的,那按说我爹他们该对我可劲儿的好才是,毕竟任家大房唯有我是正宗的莫家人,可我后娘倒好,为了控制我并继续霸占我莫家的财产,竟做出将我推入火坑这样狠毒的事;
这也罢了,谁让我命苦我那爹也听她的,可不正应了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这句话,且更让人气恼地是,我莫家的族长也被他们蒙蔽了!“
说到这里,任巧儿故作一脸悲愤样缓缓逼出了两行眼泪,而不出意外,听她说到这里周里正夫妻脸色都是一变,任巧儿便冷冷一笑,
“当然,说起来这事儿倒也怪不得我们族长,我后娘那两个侄子那就是两头老虎,族长岂能不顾忌!”
没错,任巧儿就是故意这样说的,以图给周里正敲个警钟,就差明说了,里正啊,你可别学我们那族长那付欺软怕硬的怂包样,不然我也会将你归类成这样的人的!
好在她满意地看到,周里正脸上明显现出了几分不自在。只面上保持着相对的镇定。
看到这里任巧儿便觉得时机成熟了,因而突然她就话风一转,讲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。
“本来我也打算认命了,除了没有为我作主之人,还想着反正在哪里都是受苦,既如此刘家跟我后娘家又有何区别?谁知这个时候,林家三房的婶子突然来找我了,她跟我说,其实我今日的一切我娘都有预料,是以她早早留下了一封书信,给我指定了可嫁的人家。
而刘大郎,完全不在我娘划定的范围内,里正大伯,我爹是赘婿,若夫妻意见不合自是以我娘的意见为主,这自然就不能听我后娘的话了,是以我今日才鼓足勇气来寻大伯!”
说着任巧儿,快速从怀里摸出她昨天伪造好的那封信,一脸郑重地将之放到了周家桌子上,沉声道,“大伯请看此信。”
至此,该说的话任巧儿都说完了,余下就看周里正的态度了,而她本以为,方才她都说的那么明显了,甚至连讽刺之语都用上了,周里正哪怕作个面子活儿呢,也该作出相应的举措来。
只是让任巧儿没想到的是,对方看了那信后却沉吟着半晌没有说话!
嗯?咋回事,按说证据这么充足,自己又拿话激他了,做为里正他不说拍着桌子表示立即支持自己吧,半天不说话是想咋样,莫非他真的已到了甘愿承认忌怕刘家、也不愿出这个头的地步?不行,那看来我要再给他来一支强心剂!
谁让你是里正,这就是你的本职工作!
想到这里任巧儿突然就换成了一付怒容,“大伯大娘,是律法约束了赘婿的话语权了,实在不行我就去告官,不过当然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走这条路,毕竟女儿告爹,也要受责罚的,可我实在是不齿我爹和后娘的为人。
二位知道吗,后娘这人不但自私心思还坏,对我先不说了,对旁人也是一心的算计,远的不说就说大伯您家吧,我也是话赶到这里了,连景成大哥他们也想算计——”
“巧丫头,你说他们想算计谁?大娘没听错吧,你后娘那刘氏,她竟想算计我儿?”果然这句话还没说完,田氏心急火燎地差点儿蹦了起来,一脸的紧张和急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