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过大人一片为民之心。”说着任巧儿深深久下身去。别管如何,吕主薄是当真帮了自己,她自然要大礼相谢。
而吕主薄却只是嗤笑一声,抬手道,“你谢错人了,我不过是看云兄弟的面子。”虽如此说,所谓的伸手不打笑脸人,吕主薄倒也给了她一个笑脸。虽然那笑容极淡。
其实任巧儿还想以实物来谢的,昨夜她就偷偷问了云少,想给吕主薄准备一两纹银,但云少说完全不用,她也就没强求,可是此时她打定主意,银子该花还得花,不行就把这钱给了云少,让他请吕主薄喝场酒呢。但这话她打算出了县衙之后再给云少说。
却在此时,她听到云少问吕主薄,
“吕兄,任姑娘的情形我已全部告之你了,那在你看来,她跟她父亲继母的这场纷争,赢面如何?”
闻言吕主薄看任巧儿一眼,半晌沉吟着道,“实话,按律法,此时她能得到多少不好说,至少在她父亲在世时不好说,无他,就因为她是一个女儿家。也的确是可惜了,我只能说,唯一肯定的是镇上这间店铺必定是任姑娘的,谁都抢不走。”
这样吗,闻言任巧儿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,想了想直接问,“那我娘,我是说我生母,曾留下遗言,我祖父留下的一切我可以分到一半,这样也不行吗?”
吕主薄摇摇头:“不行。任姑娘你父亲虽是莫家赘婿,但赘婿继承岳父家财产律法明确是支持的。但,问题是你不是一个男子。另外,我听云兄弟说,好似你生父对你外祖母并不太好,但问题是,因没有证人,所以不成立。
这么说吧,你要是一个男丁,莫家留的一切都是你的。不过,我不是说了吗,你生父一旦辞世,本来是你外祖父留下的产业将全部归于你的名下,这也是你生父是身为赘婿的局限所致。要不然,你只能得到你生母留下的嫁妆铺子。”
吕主薄淡淡地说着,面上并无多少表情,仔细看的话只双眼中多多少少有着同情之色。想了想又道,“不过你放心,你生父和你继母双生育的子女,他们无法得到你外祖家留下的一分一毫,除非,你这个莫家的真正继承人不在人世了,因为他们身上没有你外祖的半点血脉。”
不得不说,听到吕主薄的这番话任巧儿心情受到了相当大的打击,云少的眉也一直紧紧皱着,可是,想到吕主薄说了,律法就是如此,一时间他们也无计可施。
最终是任巧儿提出既事已至此,那只能这样了。然后,他们就跟吕主薄告辞,正好吕主薄有事外出,三人就一起走出了县衙。
“吕兄,那我们就先走了。改日请你……”三人仍是走的县衙的角门,只是,就在云少再次向吕主薄辞别之际,突然看到吕主薄撇下他们看向了另一方向,然后就见他极少有表情的脸露出一个热情的笑容,任巧儿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看去,
然后看清后她突然就怔住了。
不远处,两个长相极为俊美的男子,正向这边并肩走来。两人都有着一付赏心悦目的容貌,但让任巧儿说,右边那个更胜一筹,不但如此,她还认识,又是他,孟明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