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林婶子,也一脸惊慌地:“巧丫头,如果是这样……”,林婶子,也一时之间懵了,她万没有想到刘家族长竟会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。
但虽如此,她强作镇定地去拉任巧儿的手,“巧丫头别怕,不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的,大不了咱们去告官,这是讹诈啊,别说刘大郎还活着,现时就是卖个大活人,才不到十两银了,他刘大郎难不成是金子捏的?”林婶子下意识安慰着任巧儿,就怕她一急有个好歹。
林小菊也急得不得了,冲动下冲那山羊胡子吼,“一百多两白银,你咋不去抢啊!”
但没有想到,任巧儿看看小菊,再看看林婶子,然后目光再扫视七嘴八舌议论着的村人,然后极为缓慢地露出一个懵懂的神情,却是冲着山羊胡子道:
“抱歉我能问一声吗,你这人……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,因为我发现我根本听不懂你说的话,什么我打破刘大郎的头,什么我拿蝎子蜇他,这个问题我记得我说过了啊,根本不是我做的。”
说到这里任巧儿又皱着眉看向周里正:“大伯,这个人没有毛病吧,还请大伯问问他,谁看到是我将刘大郎打伤的?”
此时人群很乱,大家说啥的都有,然而任巧儿一开口,所有人的都静了下来。然后还没等山羊胡子开口,人群中突然有人接话,
“这话有道理。就是,谁见任家丫头打伤刘大郎了,我说方才怎么听着怪呢,不说别的就任家丫头这瘦巴巴的样子,能将蛮人一样的刘老虎打伤?开玩笑吧!”
“哎,也是。”而听到这样的话,村人们再次惊呆片刻,顿时就将怀疑的目光看向了山羊胡子。
“我侄儿就是她害的。他一醒来就当着许多人的面,说是他姑母的继女将他弄成这样的!”山羊胡子气恨道。
“哦,他说是就是啊,证人呢,那我还说是你将他弄成这样的呢。”任巧儿不疾不徐地接话。不但如此她说完嘲讽般一笑:“护短也没有你这种护法。”
“你、你!”而听他这样说,山羊胡子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。然而一时之间他也不知怎样取信于人。
却在此时,突然一个声音在他身前响起:“姐,我知道我表哥曾经得罪过你,所以你恨他也是应该的,让我猜猜,当时肯定是他对你……动手动脚了,所以你气不过了才冲他动手的是不是?姐,如果是这样,放心以后我再不会喊刘大郎哥哥了,还有你别怕,这笔银子,家里人,爹、娘,还有我和大哥,都会帮你筹措的,或者咱们求求刘家族长,让他允许咱们先付一部分,姐你说这样好不好?”
说话之人,竟是打现身以来一直沉默不语,乖巧站在刘氏身边的任文秀。而听到她这番话,乡邻们静了片刻,突然很多人又将目光锁定在了她身上。
且又有人发言了,“没想到刘氏这样的人,生得闺女倒跟她不一样,任文秀这丫头倒跟她姐姐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