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,对旁人来说可能会视为一种缘份。但,似乎也就是如此了,其他的比如任巧儿的名字,他甚至到今日才知晓,而且好笑的是,这名字,还是他从刘氏那对令他厌烦至极的母女口中听到的,是以对于两人之间的关系,孟明涵还真不知如何定位。
熟悉的陌生人吗?好象是这样,但他内心深处又觉得也不算恰当,因为若这样的话并不能解释为何他会对任巧儿印象深刻,比如他早就察觉了,任巧儿在他的心目中存在感一直极强。
是以在这样矛盾的心理中,一时之间他还真不知说什么。便只好用最简单的字眼回应了一声。
不过任巧儿可比他大方多了,略微一打量孟明涵的神情,再次笑问,“孟公子,任文秀的事处理好了吧?我给你说,你可千万别给她沾上啊,要不她绝对绝对会给你带来无尽的麻烦的。
真的,相信我,她跟她那讨厌的娘,都不是好惹的主儿,属于谁沾上谁倒霉那种。所以我劝你,如果有可能,尽可能离她们远一些。说句大实话,就是十个任文秀加一起,也配不上你,所以你一定不要打错主意啊。”
任巧儿发誓自己是好心才说这番话的,然而,她看到什么了?孟明涵仍旧端坐在马上,但他的神情,竟在听到自己这番话并怔怔地看了自己一眼之后,竟骤然呈现出明显的尴尬和不自在!
而且这还不算,再然后,他竟意外地脸!红!了!
额,难道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了不成?而看到这一幕,任巧儿诧异地眨眨眼,好象也不算吧,毕竟自己只是实话实说,而且她分明记得,那天晚上在那片山凹里给那个山石做手脚时,当时自己一样是跟孟明涵巧遇,记得当时自己也这样说周云婷了,那时可没见他有半点不适啊,怎么换成任文秀却这样的不同?
还有,以自己平时对孟明涵的观察,对方好象也不是这样脸皮薄的人啊,而且他说谎话的那份儿功力,好象比自己还要厉害三分,那按说他不该有这反应啊!
不得不说任巧儿一时之间也十分的惊讶,不过还好,应该是孟明涵也觉出他的反应不对头了,任巧儿看到对方飞快偏了一下头,再然后快速回神,终于回了她极为简短的几个字,“嗯,我明白的。”
见状,任巧儿赶紧点头:“那就好。”主要是看孟明涵这样,她也觉得好象是自己造次了,既如此多余的话她也不打算说了。
只是,就在她刚要开口说声道别之时,突然她看到孟明涵再次看了她一眼,下一瞬孟明涵突然一抖马缰绳,竟是将马行到了她跟前,然后在距离她半米左右处停住。
而看到孟明涵高坐在马上就这样俯视着自己,任巧儿纳闷地问,“嗯?你这是……”
然后还没等她将一句话问完,突然她看到孟明涵在马上弯腰俯身,再然后,她看到对方双臂一挥,紧接着扑通一声,她的脚边落下一物,同时耳边传来孟明涵压低后的清皙话语,“任姑娘,这个送给你打个牙祭吧。我还有事,告辞了。”
啊?而等她看清她身前滚落下的正是在任文秀家看到的那个獐子后,任巧儿顿时瞪圆了双眼,不由低声疾问:“喂,你不是说,这个是你跟酒楼定好的吗?”
“当然是假话。是姑娘你说的啊,不要便宜任文秀一家。”然而孟明涵给她丢下这句话后,然后再次看她一眼,再然后双腿一夹马腹,他跨下的马,便如离弦之箭一样嗖地一声跑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