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听到这句话,任巧儿一颗心突然嘭嘭地剧烈跳了几下,也顾不得一只脚不能使力,扶着墙她就挪了出去。
而很快她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,林小菊竟掉到茅厕里了,弄了一身脏兮兮的!
意外,就这样的来临了!而对这突发事件,林三婶和林三叔自然都又惊又气,林三叔一边找出一个大盆打水让林小菊清洗,一边忍不住骂上了林小菊,说她又不是三岁孩童,一天到晚不知道乱想啥,上个茅厕也能上出事来!
林三叔,其实主要也是因为太过心疼闺女才这样说的,毕竟一个女孩子碰上这样的事,不好说也不好听,但没想到,他刚说了两句,林小菊突然哇的一声哭出声来,只听她边哭边叨念:
“爹,我都这样了你还骂我,你以为我愿意碰到这样的事吗,可谁让我这么倒霉呢,说实话我也闹不清是怎么回事儿,突然就觉得像被人在头上打了一拳似的,还没反应过来就掉进茅坑里了……我、我还不知道怨谁呢!”
而听闺女这一说,林三叔明显一怔,下意识喝斥“瞎说”。
林三叔黑着一张脸:“小菊你胡说什么,咱们家的大门就是白天也都是从里面栓着的,而家里就我、你娘,还有你跟阿巧四人,可方才我跟你娘在屋里正说话呢,阿巧则受着伤连走动都难,又有谁会算计你!爹有什么不明白的,你就是怕我怨怪你行事太毛躁……”
林三叔,错以为自己闺女是想为掉茅厕的丢人行为找借口,因而一怒之下脸拉的老长。只是,他还没有说完,林小菊再次大哭着嚷道:
“爹,你怎么能这样说我,什么叫我瞎说,这事儿我用得着骗你么,我发誓根本就没有说谎,而且你不想想,这些天又不是我一个人倒霉了,我姐、王嫂子、小灵、还有我长青哥,不都碰到不顺心的事儿了,只是今天又轮到了我而已!”
林小菊,说着痛哭。而看她哭的这样委屈,正忙着烧热水的林婶子赶紧从灶屋里走出来,“小菊她爹,少说闺女两句儿,谁没有个不小心的时候。”
说着林婶子当即赶林三叔回他们屋,又拿起方才找好的木盆儿,兑了多半盆热水,让林小菊去放杂物的屋子里清洗一下。
而或许这事儿并不光彩,她们都没有往任巧儿的方向看一眼。但,任巧儿却有一个感觉,至少林小菊知道自己在门口处站着。
而很快,林小菊就清理完毕了。“娘,我去将脏衣裳洗一下吧,只是这衣裳太臭了,我就不在家里洗了,去咱们村边儿那条水沟里洗去。”
说着林小菊麻利地将弄脏的衣裳卷了卷,拿一张废麻纸包住,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,但直到出门前,她都没有跟任巧儿说一声。
只是,或许该着他们家出事儿了,就在林小菊出门后不久,林三叔见天还早,便打算去把自家地里的一块儿菜地翻一下,谁知在他去杂物房的角落里拿铁锹时,林三叔突然发出一声惨叫,“啊!疼死我了!”
“当家的你咋了!”而此时,林婶子正在林小菊屋里,跟任巧儿商量,明日怎样招待来提亲的媒人和孟家人之事。
听到呼痛声,她怔了一瞬后当即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林三叔身旁,然后她发现,林三叔的一只脚被鲜血浸透了,而他的脚下鞋底处,一把锋利的镰刀深深地刺了进去!
“当家的,怎么会这样,天哪流了这么多的血,是哪个挨千刀的将镰刀搁地上了……不行,我要赶紧找大夫去!”看清后林婶子大哭着道。
闻言任巧儿哪还顾得上脚疼,捞起屋地下一张木凳子,用凳子作拐,以最快速度进了那间屋子,而看清后她也大吃一惊,林三叔被镰刀伤到了!
不过任巧儿很快就镇定下来,
“婶子,先别急,据我所知脚底板上经脉虽然繁多,但都是小支流,是以看着严重,其实并不会出大事,不瞒婶子,这样的外伤我能治!这样婶子,我在小菊屋里的桌洞放着一个诊疗包,麻烦婶子给我拿来,我保证能给三叔治好。”
任巧儿是有这个把握才这样说的,而她也的确没有说错,脚底板上并没有大动脉,一些小的动脉血管比较好处理,因而林三叔地看着血流的多,其实就是普通外伤。而正好,上次她给孟明涵治伤时,纱布、止血药、还有医用针线都还剩着不少,足够林三叔用。
只是她再没想到:“不,巧丫头,小菊爹的伤,不用你管!”一个尤带着哭音的声音冷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