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曜像个饿狼一般,把自己叼在口里就不愿松开,纵使知晓此时也许不会入了狼腹,一个饿狼围着自己团团转,也让人头皮发麻好吗!
涂曜望着小王妃惊慌失措的模样,心里便一股热浪掀起。
他眼眸灼灼地翻身,贴过去:“王妃把衣襟往下拉几寸,让为夫看看。”
楚稚脸色腾一下涨红,忍无可忍:“涂曜!”
简直无耻!
“啧啧,都快急哭了。”涂曜居高临下,欣赏着自家王妃因急怒而绯红的脸颊:“刚认识本王时,不是很游刃有余吗?还说本王的玉雕像鹌鹑,如今自己怎么成小鹌鹑了?”
楚稚怒目而视。
“怕了?不翘尾巴了?”涂曜心满意足的亲了亲小王妃的脸颊:“知道怕,以后就乖乖听为夫的话。”
涂曜躺下去,手心顺其自然的搭在了楚稚腰间。
楚稚瞬间绷紧了身子,深呼一口气:“涂曜……我们还未大婚,你每夜来找我,于礼不合……”
涂曜理直气壮:“婚前不见几面,婚后两个陌生人睡一起,公主睡得着吗?”
“像公主这么怕羞,定然睡不着。”涂曜很是有理有据:“所以为夫要让公主尽快适应啊,要不然公主每夜睡不着,缠着为夫怎么办?”
楚稚毫无办法,退一步落得清净:“那……那你手就搭在这儿睡吧。”
只是腰身而已,涂曜这种眼巴巴的傻直男,也摸不出区别。
“好。”涂曜乖乖放好:“床笫之事,大婚之前,我听公主的,大婚之后,王妃要听本王的。”
“……你到底想如何……”
“我最近看话本子,原来男女之间竟有那么多趣味。”说着说着,涂曜又支起身子,灼灼地盯住楚稚,眼眸发烫:“婚后我们也可依次试上一试……”
婚后啊?
那没事了……
楚稚一口答应:“大婚之后,那自然是听夫君您的。”
他大婚路上就跑了,涂曜自己试去吧!
“公主对本王的许诺,本王都记在心里了。”涂曜语气低沉:“你若是婚后出尔反尔,为夫可是有家法在的。”
装睡的楚稚:“……”
望着已经睡着的小美人,涂曜眼神又晦暗了几分。
若是强迫,一切反而简单了——
如今箭在弦上,江山早晚是他涂曜掌中之物。
楚雍已有婚约,一个小公主,还能逃婚不成。
再说就算她不愿又怎样,楚稚那种病秧子,自己再这边儿跺跺脚,他还不是要把他妹妹乖乖献出来?
怀里的小美人,注定是他涂曜的小皇后。
他之所以这么迁就妥协,还不是因为他第一次小心翼翼捧着女子的一颗心,想要两情相悦么……*
夜宴一事,涂曜因了醉酒和后到偏殿,再加上未尝□□,并未察觉出阴谋。
可楚稚却知道,此事一定不是醉酒那么简单——
当时他来偏殿的时候,那地方的香气丝丝缕缕,深入骨髓,八成是引诱人发/情的药物。
既然放在宫闱里,定然是有人故意为之。
楚稚沉吟。
此人为何会在那处,给他和涂曜下药?
楚稚前后一想,全身一颤。
给他下药之人,大约是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。
之所以挑那个时机下手,也是为了借涂曜之手,揭开他潜藏的秘密。
只是千算万算,却没想到涂曜竟然没认出自己是……
那这个人……会是谁?
楚稚全身发冷。
敌在暗处,自己在明处。
如今一击未中,也不知此人会不会再下手。
楚稚沉吟。
想起他刚穿书不久,姜泠一反常态去给涂曜送老鸭汤的情节。
在原书里,姜泠对涂曜,并不会如此的殷勤。
当时的自己只顾着男主,并未察觉出此人和原书中的不同。
如今想来,大有可疑。
那……会不会是姜泠重生了?
姜泠是二皇子的人,如今涂曜夺宫在即,又会不会被此人做下的手脚影响……
楚稚思前想后,叫来庞州道:“你去二皇子府,监视姜泠,他的一举一动,都要报来给我。”